夜晚,皇宫,紫宸殿内殿。?w_a~n,b!e?n`g_o^.?c/o~m*
殿内地龙烧得暖融,驱散了冬日的寒意。青禾安坐在宽大的龙床上,身上盖着厚厚软软的雪狐裘,整个人陷在柔软的锦缎靠枕里。她已换下了那身素白衣裙,穿着宫里新制的月白云锦寝衣,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散着,几缕碎发贴在光洁的额角,长睫低垂,整个人透着易碎的柔弱。燕昭走进内殿,屏退了所有宫人,只剩下他们二人。他坐在龙床的边沿,朝她伸手,带着薄茧的指腹拂过她微凉的脸颊,动作熟稔而轻柔。青禾微微瑟缩了一下,她抬起水润的杏眸,怯生生地望向他。“陛下……”她声音轻软细弱,带着劫后余生的依赖,“云夫人她……”“禾禾,你不用担心,云夫人不会再有二话。”“你现在唯一要做的,就是保护好自已,知道吗?”男人的声音带着关切和诱哄。他顺手拿起榻边小几上,一直温着的白玉盏,里面是补气的参汤。他执起玉勺,在碗中轻轻搅动,“云家上下,没人敢泄露半个字。”“暂时,天下人都会认为,你腹中是云澈的遗腹子,是他的血脉。”他舀起一勺温热的汤,递到她唇边,“至于云夫人,朕已许她外孙一个伯爵之位,足够她余生安享尊荣。”她顺从地低头,含住他递来的勺子。温润的参汤滑入喉中,带着微甘的暖意,熨帖了她紧绷的神经。她小口小口地喝着,像只依恋主人的小猫,长睫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颤动。燕昭看着她这副乖顺模样,眼底的柔色更深。“至于你,安心在紫宸殿住下。”“太医令每日会来请脉。一应所需,对外,皆按皇贵妃份例。”“对内,与朕无二。” 青禾想到沈青兰,有些不安:“陛下,皇贵妃是不是太过了,会有人议论……”燕昭顿了顿,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,“无人敢议论,更无人敢扰你清静。”青禾还是有些担心,若是只有她自已,她自是不怕。可小皇子才五个月,若是被人嫉妒,暗中出手对付……她抬起水润的眸子,望着燕昭,“陛下,阿姐……兰妃娘娘那里怎么办?”“贯没有庶妹进宫,待遇超过嫡姐的先例。”她提及沈青兰时,声音里带着一丝本能的怯意。燕昭皱了皱眉,沈青兰还能管到他头上?“禾禾,兰妃是兰妃,你是你。她管不到紫宸殿,更管不到朕的人。”他伸手,宽大的掌心轻轻覆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,动作带着珍重,“你只需顾好自已,还有我们的孩子。”掌心下传来微弱的搏动,燕昭又想起云夫人那怨毒的眼神,想起青禾护着小腹时那害怕的模样。他的指腹在那圆润的弧度上轻柔地摩挲了一下又一下,带着一种笨拙的安抚。燕昭在心里默默告诉这个小生命:父皇在这里,没有人能伤害他。“禾禾,今日在云府,吓坏了吧?”她轻轻点头,又摇摇头,声音带着点委屈的鼻音,软糯地回应:“有一点。云夫人她看向我肚子的眼神,很凶……”“像是要……”她说不下去了,长睫又垂了下去。“有朕在,谁也伤不了你们。”他俯身,薄唇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,一触即分,带着安抚的暖意,“睡吧,什么都别想。朕就在这里。”青禾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,她顺着他的动作,躺下身子,窝在锦被里。¤,小{?-说?宅?? 3追!~最>μ3新2~?章`3节?眼皮变得沉重,她的小手蹭了蹭他覆在小腹上的温热大掌,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。燕昭一直守着她。烛火跳跃,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。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娇人儿,满是怜惜与满足。青禾想到沈青兰,有些不安:“陛下,皇贵妃是不是太过了,会有人议论……”燕昭顿了顿,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,“无人敢议论,更无人敢扰你清静。”青禾还是有些担心,若是只有她自已,她自是不怕。可小皇子才五个月,若是被人嫉妒,暗中出手对付……她抬起水润的眸子,望着燕昭,“陛下,阿姐……兰妃娘娘那里怎么办?”“贯没有庶妹进宫,待遇超过嫡姐的先例。”她提及沈青兰时,声音里带着一丝本能的怯意。燕昭皱了皱眉,沈青兰还能管到他头上?“禾禾,兰妃是兰妃,你是你。她管不到紫宸殿,更管不到朕的人。”他伸手,宽大的掌心轻轻覆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,动作带着珍重,“你只需顾好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