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果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折页,慢慢的从桌岸上推到青黛和朝颜身前:“殿下的画像和主要特征,画像有几分相似,但是耳后的月牙胎记是伪装不了的,那就是殿下本人,所以现在事情才开始复杂了。”
朝颜点点头把画卷凑在烛火前慢慢点燃,直到烧成灰烬才丢在桌面的香炉里:“我刚才试探的问道,殿下今后若是有从庆国捎带的物品可打个招呼,可是我仔细观察发觉殿下的表情里没有丝毫变化,好像对庆国的事情没有一丝波动,这很奇怪即使有危险或是监视,那最少也会有神色间的差异,可是殿下那里一点都看不出来。”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青黛也皱眉深思,颇为不解的说道:“我问殿下的名讳,殿下说是姓齐名钰,若是隐瞒大可改变姓氏,为何姓氏不改偏偏改了名?”
朝颜把香炉的盖子扣上,拉起小果儿的手:“今天果儿很聪明,拉近了和小侍女的关系,那今后就可以常去和对方聊天增进友情,也可以从侧面多些了解。”
果儿点点头,脸上的严肃慢慢的变得温和,看了两个姐姐一眼:“殿下虽然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,可是殿下真的很随和,也很俊朗,虽是一袭布衣可也满是文雅之气,说话不多可看得出眼神很是纯净,没有因为姐姐们的容貌表现出一点点的轻浮,这样的殿下真的很好呢!”朝颜和青黛也颇为认同的笑了起来:“是啊,这才是我们的殿下。”
果儿几人离开后齐钰拿起茶杯,慢慢的闻着茶叶的香气,他能看出几人刚刚的表现带有一丝的探寻,自己可能最擅长的,就是甄别各类的眼神和话语的技巧了,刚刚的对话里有哪句是探查,哪句是客套他心里明白。
可是齐钰也有疑惑和不解,这几个女子过来的真实意味是什么?按理说彼此之间没有交集的可能,那过来这一趟难道是探查底细么?
齐钰没有从自身的角度来思考,他只好把问题想的更贴近现实一些,齐钰估计对方是商人又是女眷,所以对于居住环境的安全更为在意。
至于庆国的密谍什么的只是脑子一闪就丢到一边了,哪有言明身份国籍的谍子?既然和自己无关齐钰也就不再在意这些了,想到湖边舞动的那个身影,自己要如何去验证呢?
过了这么久的时间,齐钰心态已经平和很多,对于身世的探索齐钰并不执着,从随身物品和衣物可以看出来自富裕或是有权势的家庭,但是受伤丢在古墓里,那就是查出来也是爱恨情仇之类的,顺其自然吧!若是真的有一天面对来自过去带来的危险,那就把一切做个了结。
西邙的使团兵分三路,分别驶向南理十六国和商国景国,不同的是,前往景国的使团带着迎娶景国长公主的国书,而驶向其他两国的,则带着与之缔约的盟书。
西邙的使团由两千铁骑组成,鸿胪寺的官员大多也是沙场上下来的宿将,只有少部分的文官,大多也是西部战败国里最先对西邙表现出善意的亡国旧臣。
这些年来在西邙的朝堂上能站立的朝臣,大多都是与和隆帝一起征战多年的老臣子,能被接纳站在高位的一些新人,也大多是在那些被征服的旧国里都声名鹊起的能臣干吏,或是一方大儒。
投诚过来的官员和归降的官员,则是经过了漫长的审查期,大多都被安排在那些不重要的部门,就如现今的鸿胪寺一般,西邙的对外交涉,和其他国度完全不同。
向来信奉手里战刀和胯下骏马的西邙,只有一条对外的邦交国策,要么降服要么战争,西邙崛起的路途上不需要临近的友邦,只有属于西邙统治的国土和臣民,只有交出手里的军队和国玺,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。
使团的马车里鸿胪寺的副卿科迪诺叼着一截毛毛草,下巴一扬一扬的轻颤着,随着马车的颠簸晃动着身体,脚下的毡靴脱下来丢在一角,光着的脚掌交叉着垫在包裹上,眯着的眼睛望着窗外的飞鸟和落日下被浸染成红色的晚霞,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腰:“拿不动战刀了,这腰上的旧伤一劳累就酸痛,现在骑个马都不敢加快马速。”
对坐书生打扮的男子放下书卷,把自己一侧的窗帘慢慢放下,打了个大大的哈气,抬头撇了一眼科迪诺嘴上的毛毛草,自己也从马车的箱板上拿起一根叼在嘴上,漫不经心的说道:“这不是挺好的,放下刀了就安心养老,鸿胪寺这事情本来就少,也没有那么多的公务让你操心,你看啊,一来没有各国的驿馆需要管理接洽,二来没有对外的贸易,没有互市的关口需要监管收税银,鸿胪寺里俸禄一分不少,你呢,酒照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