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迪迪沿着花园的石板路悠闲地观赏着园子里的风景,即使在京城的冬日,花园里依旧争奇斗艳的充满春意,花园中的八角亭内铜炉上的篝火燃烧的正旺,披着皮裘的柯迪迪摇着自己的身姿走进亭内。¢2?芭.看!书-王\ \蕞,鑫?漳′結.埂-欣^快/
亭子里的中年文士抬起眼眸,只是淡淡的看了眼眼前的女子,便毫无兴致的把目光放在自己手中的虫笼上。
柯迪迪躯身坐了下来,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礼盒推到男子身前:“知道您喜欢扎罗寺的贝叶经书,我找高僧求取了一侧,来之前才把经文打成金册,给您带过来时也供奉了香火,还望您不介意迪迪出手小家子气。”
中年文士瞥了一眼盒子把目光转向柯迪迪:“有心了!”柯迪迪脸上透出妩媚的笑:“来时书生曾对我说,一定要替他谢谢您,能保全性命全仗您护佑。”
中年文士把虫盒放回袖子里,拿起茶盏给柯迪迪倒了一杯茶水:“京城如今兴起的茶道,颇得我心意,尝尝!”
给柯迪迪倒了茶水也给自己倒满茶盏,慢慢的端起品了一口:“我那弟弟既然到了西邙,就好好地生活下去吧,有些事情该放下了。”
柯迪迪笑着回复道:“他啊就是心事重!”文士叹了口气:“现在的景国谁还会记得他啊,书生意气不懂得藏拙,即使满腹才华又如何?”
柯迪迪淡然一笑,对于书生的过往书生从未提起,自己曾私下的查过,那一抹惊世的才华之下满是无奈和悲哀。
文士也叹了口气:“他是我见过的最有才华之人,可惜他选择最艰难地路。\优-品·小~税*网/ -耕^歆_嶵¨全^”
柯迪迪也知道书生曾青衣儒袍上殿上书帝王《世家论》,针对世家贵族之跗骨之患,提出了十六条针对方略。原以为这一腔热血能换来天下为公的愿景,可等来的是无声地沉默,和一次又一次的打压陷害刺杀。
最终全家老小被一场大火吞并,只剩下重伤垂死的书生一人,要不是好友的庇护悄悄送出景国,估计最终也不过是城外东郊的一捧黄土。
柯迪迪拿过茶壶给文士斟满茶盏:“对与错,功与过,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际遇,错的时间碰到了错的人而已。”
文士苦笑道:“你所知甚少,并不是你想的那般,只是他不懂得时间才是改变一切的根本,任何事都不是非黑即白的,世间哪有绝对的美好,只不过是你进我退的妥协换来的喘息被过分的渲染了而已。”
柯迪迪呵呵地笑着:“要么说和您这样的大儒学士说话都能涨学问呢!”
柯迪迪转了个话题:”西邙的使团五天后就到京城了,这次西邙也是带着诚意而来的,一来是向景国的国主求婚,希望西邙的太子能迎娶景国的长公主,二来是想缓解两国的关系,希望在边城外选择一处建立互市区域,来实现两国间的商业互利。”
文士看着柯迪迪的眼睛问道:“何意?”柯迪迪拿出书生给自己写的书信递给对方:“书生说,您要问,就把书信给您。”
文士打开火漆密封的书信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,把书信丢进火堆里:“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,他太过理想化了,你回去吧,我这里能做的就是不阻止不认同。+3+5_k+a.n¨s+h+u-.′c′o!m¢”
柯迪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起身后施了一礼,转身向府外走了出去。
回到翠和楼的包厢里,柯迪迪看了眼身后盯着自己腰身的男子:“边城那里的事情安排好了么?”
男子看到柯迪迪看向自己慌张的低下头:“都安排好了,五座边城都留下了人,吴科大人亲自坐镇,不过好像出了些小的变故。”
柯迪迪回过身看向对方脸庞:“变故?”来人连忙解释道:“我们遇到了景国密谍司的人,被我们的人认了出来,抓到对方用药物控制后,对方交代了西域线上的十人小队,我们已经连根拔了。”
柯迪迪转转脖颈,坐在屋内的软踏上:“既然拔了,下步就把自己藏好了,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做吴科自己知道。记住一点,钱也好美女也好,只要对方要我们就给,但是有一点记住了,上钩的鱼决不能吃了鱼饵还脱了钩,一年的时间里务必把边城的事情做好,为大军出征做好准备。还有接应好下面进入边城的人,测算出景国面对战争时粮草转运的城市,把人都提前派过去,有几个猜测点就派几波人,提前运送火油装备过去。”
男子连忙点头应是,柯迪迪呵呵笑着挥挥手:“下去吧,找个房间自己放松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