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湿气。

“阿轩回来了。”娄巧燕脸上立刻堆起温柔的笑容，起身相迎，“怎么这么晚？老爷子情况怎么样？”

苏轩没有回答，冰冷的目光在妻子和女儿身上来回扫视。

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苏怡媛颈间那条祖母绿项链上——那是苏家的传家宝。

是苏菁出生那日，尚还在世的苏老太太亲自给她戴上的。

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。

捧着礼服的佣人们不自觉地后退半步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
娄巧燕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，随即又恢复如常，只是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旗袍下摆。

苏怡媛敏锐地察觉到父亲异样的目光，本能地抬手护住颈间的项链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，但很快又被甜美的笑容所取代。

“爸爸，您回来啦！我和妈妈正在挑选订婚礼服呢。”

窗外的雨声渐渐大了，雨滴拍打在玻璃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水晶吊灯的光芒在雨水的折射下，在客厅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苏轩站在光影交界处，面容半明半暗，让人看不清表情。

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，那双常年带笑的眼眸此刻冷若冰霜。

“把项链摘下来。”他的声音不大，却像一把锋利的刀，瞬间划破了客厅里虚假的和乐氛围。

这条祖母绿项链是苏家祖传之物，历来只传给嫡长女。

在场的年长佣人们都记得，当年苏菁出生时，老爷子亲手将这条项链交给了襁褓中的小小姐。

如今它却戴在苏怡媛的脖子上，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僭越。

苏怡媛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颈间的项链，祖母绿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。

娄巧燕当然知道这条项链的意义，正因为知道，才更要让苏怡媛戴着它。

这是她向所有人宣告苏怡媛地位的象征，是苏怡媛取代苏菁的证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