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得笔首，妆容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。

她甚至没有去看那份报告，只是微微抬起下巴，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：“你己经知道了，不是吗？”

事己至此，苏家随便一查便能查出来，她所有的狡辩都是无用功。

与其垂死挣扎，不如坦然承认。

苏轩的呼吸一滞，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攥住，痛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。

他死死盯着娄巧燕，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：“为什么？”

他不敢相信，眼前这个和他同床共枕三十年的女人，竟然能瞒着他，把陈黎的孩子养在苏家。

娄巧燕冷笑一声，眼底闪过一丝讥讽：“为什么？你问我为什么？”

她站起身，高跟鞋踩在地毯上，没有发出半点声响，可她的每一步，都像是踩在苏轩的心上。

“如果我跟你坦白说，媛媛是陈黎的孩子，你们苏家会让我继续养她吗？！”她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怒和不甘。

苏轩的瞳孔骤然紧缩，额角的青筋暴起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
他猛地向前一步，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：“你可以为了陈黎爱屋及乌，你怎么知道我不能为了你爱屋及乌去养陈黎的孩子！”

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，狠狠砸在娄巧燕的心上。

她怔住了，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。

她从未想过......苏轩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
她以为他会暴怒，会歇斯底里地质问她，会恨不得立刻把苏怡媛赶出苏家。

毕竟年少时的苏轩，是从骨子里都带着一股子傲气的。

可她万万没想到，他愤怒的竟然不是她养了陈黎的孩子，而是……她从未给过他选择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