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藏在凤起路孩儿巷十八号,目前没有发现有人和她接触。”
“通知行动队,马上收网,把她带回特高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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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近黄昏,雨丝斜斜地织着,凤起路孩儿巷的青石板路泛着湿冷的光。
特高课的人己经在这里盯梢了好几天,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巷口,一个黑衣人给小队长佐藤一传达了抓捕命令。
行动队小队长佐藤一挥手,七个穿黑色短打的队员立刻呈扇形散开,靴底踩在巷弄的青苔上,发出细碎的摩擦声。
十八号是座两层小楼,木格窗里透着昏黄的灯光,隐约能看见窗纸上晃动的人影。
“砰!”佐藤一脚踹开虚掩的木门,门轴发出刺耳的断裂声。
队员们举着枪涌进去时,正撞见何剪烛站在八仙桌前,手里还捏着半截未写完的稿纸。
她穿一件月白色旗袍,领口沾着点墨迹,看见破门而入的人,脸上没有惊慌,反而平静地将稿纸揉成一团,往嘴里送。
“拦住她!”佐藤低吼着扑过去,左手按住何剪烛的肩膀,右手硬生生掰开她的下巴。
另一个队员迅速伸手进去,掏出那团还带着余温的纸团,展开时,墨迹己经晕开了大半,只依稀能辨认出“内鬼”“黄雀”几个字。
何剪烛被反剪着手臂按在桌沿,旗袍的开衩被扯得老高。
她抬起头,发丝被汗水濡湿,贴在额角,目光绝望地扫过满屋的枪口,一定是那个内鬼把自己的藏身地告诉了特高课。
佐藤掏出麻绳,在她手腕上绕了三圈,打了个死结。
楼下传来邻居的惊呼声,很快被队员凶狠的呵斥声压下去。
何剪烛被推搡着往外走,经过窗台时,她忽然猛地一挣,脑袋撞向窗棂。
“小心!”旁边的队员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头发,硬生生把她拖了回来。
佐藤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,何剪烛的脸颊瞬间浮起五道红痕,嘴角渗出血丝,却依旧扬着下巴,眼神像淬了冰。
雨还在下,黑色轿车的车门被“哐当”一声关上,将何剪烛的身影彻底吞没。
巷子里很快恢复了寂静,只有那盏昏黄的灯还亮着,几个特高课队员留在这里守株待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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