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拍:“我知道你担心卯卯,也有话想要对卯卯说,但是很晚了,卯卯已经休息了,你先睡下吧。”
楼燕绥:“嗯。”应是应了,但他根本没动。脊背挺得直直的,依旧望着卯卯的方向。楼鹤鸣宽慰道:“今天卯卯被绑架,你也受惊了,幸好,人很快找到,卯卯什么事也没有。我检查过了,她好好的,看起来也没被吓到。你不用太担心。”楼燕绥:“嗯。”“阿绥……”楼燕绥不舍地看了那个方向好几眼,才收回视线。他低头,看着自已空荡荡的掌心。今天晚上,担心卯卯的人太多,当卯卯回来时,所有人蜂拥挤上去,围着卯卯关心。除了他。不是他不想。而是他慢了一步。他坐着轮椅,行动不便,哪怕是第一个作出反应,仍跑不过别人健全的双腿,也挤不过其他人。混乱之中,卯卯也没顾不上他,光是安慰阿娘就已经占据了她的全部注意力。他只能在旁边看着,听别人关心,什么也做不了。就像是卯卯被绑架,他也什么都做不了。连去帮忙找卯卯都做不到,只能像个废物一样待在原地,等着卯卯回来。甚至,都不能在卯卯回家时,走过去将她抱进怀里。楼鹤鸣握住了他冰凉的手,掌心干燥而温暖的温度传递过去。“没事的,阿绥,一切都结束了。”“……”“二哥。”楼燕绥轻轻喊他。楼鹤鸣:“嗯,我在。”楼燕绥抬起眼,黑眸里映照出门缝泄出来的灯光,暖黄色的灯光像火光一样明亮。“你之前说的手术方案……”楼燕绥说:“能再给我讲一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