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惧,是唯一的情绪。.k!a~n`s\h`u+g,u?a?n′._c!o?m¨
他们不知道来的是谁,但他们清楚,能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的,绝对是那个让老祖宗藤原玄升都发出“归墟”指令的恐怖存在。“阁下……深夜造访,不知有何贵干?”藤原信雄的声音干涩沙哑,他努力维持着一家之主的尊严,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。江远没有回答。他只是环视了一圈,最后把视线落在了藤原信雄的身上。“藤原影守,是你儿子?”他的语气很平淡,就像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。藤原信雄的心脏猛地一沉。果然是为了影守而来。“是……”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。“我杀的。”江远接着说。一句话,让屋内最后一点侥幸的空气都凝固了。“为什么!”一个中年妇人尖叫起来,她是藤原影守的母亲,此刻已经状若疯狂,“我儿子到底做错了什么!”江远瞥了她一眼。那妇人被他看了一眼,后面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,浑身冰冷,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。“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。”江unanswered.“你们只需要付出代价。”藤原信雄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他知道,任何言语都是徒劳。对方不是来谈判的,也不是来勒索的。是来清算的。他猛地睁开双眼,脸上浮现出一抹决绝的疯狂。“藤原家的武士,就算是死,也要站着死!”他咆哮着,从身侧抽出了一把短刀,朝着江远扑了过来。这是他作为武士,最后的一点骨气。然而,他的动作在江远的面前,慢得可笑。江远甚至没有动。藤原信雄的刀,在距离他胸口还有一寸的地方,停住了。不是藤原信雄自已停下的。而是一股无形的力量,攥住了他的手腕,让他再也无法前进分毫。藤原信雄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。对方什么都没做,他就动不了了。这是何等悬殊的差距。“武士的荣耀?”江远轻声重复了一句,语气里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嘲弄。“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一文不值。”话音落下。藤原信雄手中的短刀寸寸碎裂,化为金属粉末。紧接着,他整个人也像是被风化的岩石,从手臂开始,无声无息地化作了飞灰。没有鲜血,没有惨叫。一个活生生的人,一个武宗级的强者,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。死寂。针落可闻的死寂。剩下的人连呼吸都忘记了,巨大的恐惧扼住了他们的喉咙。江远没有再看他们。他转身,拉开障子门,走了出去。他只找主犯。至于剩下的人,失去了藤原家的庇护和财富,他们的下场,或许比死更难受。江远重新走入庭院,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。藤原家……第18章惊变!皇居的怒火月光如水,洒在空寂的庭院里。江远的身影消失在朱红色的大门外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主屋之内,死寂被一阵压抑不住的啜泣声打破。是藤原影守的母亲,那个中年妇人。她瘫软在榻榻米上,浑身剧烈地颤抖,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,恐惧早已深入骨髓,让她连放声悲哭的勇气都丧失了。剩下的人面面相觑,脸上写满了茫然与绝望。家主死了。 以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,化作了飞灰。那个男人只杀了一个人,却抽走了藤原家最后的主心骨。“归墟……归墟……”一个族老嘴唇哆嗦着,反复念叨着这个词,双目失神。老祖宗的指令,原来是这个意思。不是躲藏,不是逃避。而是这个传承了数百年的家族,从根源上,迎来了终结。……与此同时。距离藤原家宅邸数十公里外,一座不对外开放,隐藏在繁华都市最深处的古老建筑群。这里是口口国武道界的真正圣地——神居。神居最核心的一间静室内,灯火长明。一位身穿白色狩衣的老者盘膝而坐,他闭着双目,气息悠长,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,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。他便是神居之主,口口国武道的最高守护者,伊势龙玄。忽然。静室的木门被猛地拉开,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冲了进来,他的脚步踉跄,脸色苍白如纸。“伊势大人!不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