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贯穿天地的苍白光柱,无声无息,却带着抹除一切的意志,轰然落下。¢秒a章·}节?小.说^网? _首¤发1o
它没有温度,没有实体,却精准地命中了炎皇。笼罩在炎皇周身的皇道龙气,在这光柱之下,如同烈日下的初雪,迅速消融。噗。一缕鲜血,从炎皇的嘴角溢出。他挺拔的身躯第一次出现了晃动,那股渊渟岳峙,仿佛能撑起整个天地的气势,正在飞速瓦解。他与涵夏亿万民众、与广袤地脉、与磅礴国运之间的那条无形纽带,被这道光硬生生地斩断了。天京上空,那巨大的金色光罩,在失去了力量源泉之后,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,彻底崩碎,化作漫天光雨,消散无踪。“完了....”龙战面如死灰,身体因为巨大的恐惧而微微颤抖。炎皇,是涵夏的定海神针。神针倒了。而江远心脏的猛地一缩。他清晰地感觉到,那股与整个国家共鸣的力量,彻底消失了。神象镇狱劲沉寂了下去,体内空空落落,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。他能躲开物理攻击,能闪避能量轰炸,但他躲不开这种直接作用于“概念”本身的打击。他还是太弱了。在国家与文明的对抗中,个人的武力,显得如此渺小。*y_d¢d,x~s^w?./c_o?www. 灯塔国地下指挥中心,那位面容冷峻的黑衣上将,看着屏幕上炎皇气息急剧衰退的曲线图,脸上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意。釜底抽薪。这才是对付炎皇,对付涵夏的终极杀招。然而,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之时,那位身受重创,气息衰弱到极点的炎皇,却缓缓地,重新挺直了脊梁。他的脸上没有了温和,只剩下一种决绝与庄严。“你们想斩断涵夏的根....”炎皇的声音沙哑,却透着一股异样的力量。“但你们忘了,这根....是谁种下的!”他抬起手,毅然决然地按在了自已的心口。一滴金色的血液,从他胸膛的皮肤下缓缓渗出。那不是普通的血液,它纯粹到了极点,仿佛凝聚了整个涵夏文明数千年来的所有荣耀与传承。这是皇道本源之血。“以后辈之血,为引!”炎皇的声音,不再通过空气传播,而是直接响彻在涵夏每一寸土地的心中。紧接着,一枚古朴、厚重,萦绕着无尽威严的玉玺虚影,在他头顶浮现。传国玉玺!“以国运玉玺,为钥!”“恭请....始帝,降临!”话音落下,那滴金色的本源之血与玉玺虚影瞬间融合,化作一道流光,悍然射入天京之下的大地深处。!s¨a!n¨y¢e\w\u-./o/r·g-轰隆——整个涵夏的土地,都在这一刻轻轻震动了一下。不是地震,而是一种苏醒。仿佛一头沉睡了数千年的远古巨龙,缓缓睁开了它的双眼。天京上空,那苍白的天幕,被一种无法形容的墨色迅速侵染,变得比最深的宇宙还要黑暗。无尽的黑云从虚空中汇聚而来,云层中没有雷电,只有纯粹到令人窒息的霸道与威压。一道庞大到无法想象的黑影,从天京正下方的大地深处,缓缓升起。那道黑影,遮蔽了天空,遮蔽了光芒,让整个世界都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与寂静。紧接着,黑影缓缓凝实。 那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巨大身形,他身穿一袭绣着玄色暗龙的帝袍,头戴十二旒冕冠,黑色的玉珠垂下,遮住了他的面容,却遮不住那股睥睨天下,视万物为刍狗的无上气魄。始皇帝!他的出现,让时间与空间都仿佛凝固了。炎皇拖着重创之躯,对着那道伟岸的身影,深深一拜。“后辈无能,惊扰始帝圣驾。”“国难当头,万不得已,恳请始帝出手,护我山河!”始皇帝的虚影,没有低头去看炎皇。他那双仿佛能洞穿万古的视线,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高空中那道尚未完全消散的“天基神罚”之光。一声轻蔑的冷哼,如同九天惊雷,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炸响。“九国联军?”他的声音,古老、沙哑,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,每一个字,都蕴含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。“当年,朕一统七国,铸就这万里江山。”始皇帝缓缓抬起一只手,动作随意而轻慢。“如今,不过多了几只蝼蚁罢了。”话音未落,他对着天空,屈指一弹。一缕黑色的气息,从他指尖弹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