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仿佛出现了无数个苏青禾的幻影,对着他们冷笑。
“不好,此处有诈!”
“啊啊啊……不要杀我不要杀我!”
压根不用苏青禾亲自动手,在阵法的配合下,单是靠麻痹藤蔓和幻影孢子菇发威,就将这三人折磨得失去了反抗能力。
一炷香后,浓雾渐渐散去少许,苏青禾的身影显露出来。
她缓步走到被藤蔓捆成粽子般的三人面前,目光冰冷地扫过他们惊恐绝望的脸。
翌日,灵兽园乙字区。
“诶,你们看见赵老头他们没?早上点卯就没见人影。”
“不止赵全,还有老李和猴三,也都不见了!”
“怪事了,这几个人平时虽然闷声不响,但从不误工啊……”
几个杂役聚在一起,低声议论着赵全等三人的突然失踪,脸上都带着几分疑惑和不安。
就在这时,万方雷沉着脸走了过来,咳嗽一声,打断了众人的议论。
“都围在这里做什么?不用干活了?”
他目光扫过众人,带着几分威严,“赵全那几个人,昨夜当值期间,擅离职守,还试图偷盗园内财物,人证物证俱在,己经被戒律堂的人连夜带走审问了!”
“什么?偷东西?”
“被戒律堂带走了?!”
众人闻言,皆是一惊,随即脸上露出恍然和几分畏惧。
“都给我听好了!”
万方雷加重语气,“苏管事说了,灵兽园有灵兽园的规矩,谁要是敢阳奉阴违,动歪心思,赵全他们就是下场!都给我老实干活,管好自己的手脚和嘴巴!”
一番敲打,效果显著。
杂役们顿时噤若寒蝉,再不敢多言,各自散去做活去了。
与此同时,后山那处偏僻隐蔽的石窟兽栏内。
这里阴暗潮湿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腥臊气,只有几缕微光从石壁缝隙透入。
赵全三人被分别关在不同的隔间里,身上的麻痹效果尚未完全消退,脸上满是颓败和恐惧。
苏青禾坐在石窟外临时搬来的一张木椅上,身前放着一张小几,上面摆放着一枚留影石。
她没有急着进去,只是静静地等待着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,石窟内的寂静和黑暗,成了最熬人的刑罚。
终于,其中一个心理防线较弱的杂役猴三先撑不住了,开始哭喊求饶。
苏青禾这才起身,缓步走了进去。
她没有厉声呵斥,也没有动用任何刑具,只是站在猴三的隔间外,用一种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语气开口:
“说吧,钱家给了你们什么好处?”
她的声音不高,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,精准地刺入对方最脆弱的地方。
猴三早己被恐惧和绝望击垮,加上苏青禾刻意营造的压力,心理防线彻底崩溃,如同竹筒倒豆子般,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出来。
从钱家如何威逼利诱他们,到让他们留意苏青禾的动向,再到这次偷盗新型灵草的计划……
有了第一个突破口,剩下两人也很快扛不住压力,相继招供,甚至为了争取宽大处理,互相揭发,吐露了更多钱家安插在灵兽园,多年来暗中克扣资源、制造事端、打压异己的龌龊勾当。
苏青禾一边听,一边用留影石迅速记录,偶尔会针对性地追问几个细节,确保信息的准确性。
当最后一个人也交代完毕,瘫软在地时,苏青禾手中己经多了一份沉甸甸的供词记录。
这份记录罗列的不仅仅是几个内鬼的名字,更是钱家多年来伸向灵兽园这块肥肉的黑手,以及桩桩件件见不得光的罪证。
“很好。”苏青禾收起留影石,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但眼底深处,却闪过一丝锐利的寒芒。
她站起身,最后看了一眼石窟内那三个面如死灰的人,转身离开。
阳光重新洒落在身上,驱散了石窟带来的阴冷。
苏青禾握紧了手中的供词,目光投向内门的方向。
钱家,这笔账,该好好算算了!
她要让这些证据,在最恰当的时机,变成刺向钱家心脏的最锋利的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