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知道，你妈妈去世对你的打击很大，也给你带来了不可估量的影响，奶奶都知道！而且，这件事，你爸爸有很大的责任，也是你爸责任最大。”

“所以，不管你恨父亲也好，怨你父亲也罢！或者说，对你的父亲，爱恨交织，奶奶都理解你的想法，行动。”

“是你爸爸错了，他做错了事情，奶奶从来都不袒护他。只是，倩倩，你原本应该有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，只是，这一切，随着你母亲的离世，戛然而止。”

说到这里，杨奶奶脸上的愧疚神色，更加明显了。

那双历经岁月沧桑的眼眸里，愧疚更甚，她觉得，如果早点发现，那么就不至于如此。

想到这里，她抬眼看了一眼周围，问段佳悦:“佳悦，你不是说，杨程早就已经过来了吗？人呢？怎么到现在，都没有没看到他半个人影？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杨奶奶擦干自己的眼泪，在看向儿媳妇的时候，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。

这个老太婆在看向自家孙女的时候，那是一脸的慈爱，在看向自己的时候，就这么严厉？

变脸，那叫一个是真快！

但段佳悦没有发作，如实回答:“杨程根本就没有来。”

就连杨倩都震惊地抬起头来，问:“什么？你什么意思？”

段佳悦说道:“其实，在出发之前，你爸爸的电话一直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，没有打通，这是事实，我没有办法否认！”

杨奶奶生气地问:“既然没有打通，你为什么说打通了？”

段佳悦说:“还不是为了你的宝贝孙女脸色好看一点儿，心里面没有那么难受，所以，我只好说，杨程先来了！我要是不说，杨程先来了，那么，倩倩心里不是更加难过吗？”

“本来今天的日子，就是倩倩母亲的忌日，我要是再说实话，杨倩心里更加生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