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。
连原主从前私下举动,她叶桢都能查到,那她如今更在叶桢眼皮底下。
心中戒备,崔易欢强行扯出一抹笑,“少夫人客气了。”
叶桢又笑眯眯的低语,“从这前往听兰院,会途经观景湖,父亲在那等你。”
崔易欢的心又被震了一下。
是叶桢在谢邦身边有人,还是谢邦连这个都告诉她?
她一路想着心思到了湖边,果然见忠勇侯在,但他身边还有两人。
一个是她的儿子霆舟,另一中年男子,崔易欢不认识。
见忠勇侯似不经意看过来,崔易欢假意惊慌,不敢打搅,福了福身就要转身,却慌乱间脚下一崴,跌入湖中。
入水那一刻,她明白了忠勇侯的用意。
落水的人挣扎求生时,哪里还顾得上身上的物件,事后老夫人若追究,她便可说药在水里丢了。
而她溺了水,也自不能再去执行老夫人的计谋。
并非她不愿,是无能为力!
忠勇侯用这样委婉的方式,说明他不想与老夫人翻脸。
崔易欢庆幸,她没透露自己的身份。
狗男人一如从前的在意自己的母亲,想到这个,崔易欢气得灌了口水……
岸上的三个男人,谁也没有动!
老夫人为了方便行事,将婆子丫鬟分别聚到了正院和灶房,湖边除了他们仨没别人。
被谢霆舟邀来做客的韩驸马问,“不救人吗?”
好歹是条人命。
谢霆舟为难,“是个年轻姑娘,救了就得负责。”
本想出手的韩子晋迟疑了。
驸马不得纳妾,他若强行纳,康乐维持大度形象,也会应允,但对方到了公主府能不能活,就不好说了。
他双手一摊,那他还是别多事了。
谢霆舟就看向忠勇侯,“到底是来做客的,你真要看着人淹死啊。”
忠勇侯就打算要离开的样子,“本侯去喊人。”
听兰是会水的,还是他亲自教会的。
眼下水里那个虽扑腾,却未下沉,可见也是有些底子的。
谢霆舟拉住他,幽幽道,“等你喊人来,救的就是尸体了。”
这三人的漠视,急坏了跟踪崔易欢的下人。
若崔易欢淹死了,老夫人的计划岂不是要落败了?
可他也不能冲进去救人啊,就在他不知要不要去通知老夫人时,忠勇侯下了水,没一会儿将姑娘抱上了岸。
许是呛了水,姑娘被救上来时是昏迷着的,忠勇侯好人做到底,给她按压胸口,施救!
下人终于有了决定,他得去给老夫人汇报。
这崔大姑娘怕是不行了。
就算是行,被侯爷这样一救,也只能是侯爷的人了。
老夫人此时正带着宾客往席面走,一婢女跑来,“老夫人,夫人刚在佛堂抄经,晕倒了。”
众人便关切柳氏怎么了。
老夫人叹一口气,“老身这儿媳啊,为侯府操劳半生累跨了,偏她是个闲不住的。
知晓老身急长孙的姻缘,硬是拖着病体日日去佛堂为霆舟祈福。
今个儿一大早就起来了,定是又给累倒了。”
她歉意道,“叶桢已去了灶上安排,便请大家先行去席面,老身去瞧瞧。”
众人便纷纷夸赞柳氏,又催老夫人赶紧去,不必管他们。
老夫人便顺势吩咐下人,“去书房告知侯爷一声,请他也去看看夫人。”
她一直派人盯着的,谢邦今个一上午都在书房,有他这当众吩咐,谢邦就是装样子也得往眠眠那走一趟。
下人得令忙往书房跑,老夫人则到了佛堂。
原本柳氏被关佛堂,连老夫人都不得看望,但老夫人尽心为谢霆舟的事忙碌,感动了忠勇侯。
老夫人趁机为柳氏求情,忠勇侯这才松了口,看守得也不及从前那般严了。
柳氏晕在蒲团上,见到她来,偷偷睁了眼。
老夫人横她一眼,柳氏忙又重新闭上眼装晕,老夫人吩咐,“来人,夫人晕倒,抬回她自己的院子休养。”
看守佛堂的婆子担心柳氏真出事,也不敢阻拦。
柳氏一到自己房间,便睁了眼,急切道,“母亲,侯爷会来吗?”
老夫人要她今日重新得到侯爷的心,这是她的机会,她实在不愿再回佛堂了。
可她也担心侯爷不会来。
老夫人打量她,“整理一下,尤其你这张脸。”
柳氏自谢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