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老猎户用弩箭点火箭,烧他们的尸魂兽;中军营把百姓全转移到地窖,妇孺优先——“
“唐大人!“帐篷门帘突然被掀开。值夜的哨兵跌跌撞撞冲进来,盔甲上的铜铃叮铃作响:“西南角有动静!他们...他们的旗子动了!“唐冥抓起昊天锤冲出门。阴云不知何时散了些,月光漏下来,照见西南方向的地平线翻涌着黑浪——那不是云,是密密麻麻的甲胄。最前面的帅旗猎猎作响,旗面绣的白骨衔月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而旗尖,正对着营地的东墙。“敲战鼓!“他的吼声混着夜风传出去,“所有人上城墙!伤兵拿药,百姓搬石头!“昊天锤在掌心发烫,冥界符文与腕间若隐若现的罗刹印记同时亮起。唐冥望着逼近的黑潮,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抱着孩子的妇人——她当时问他,能不能让娃在营地里种棵桃树。“能。“他对着风轻声说,“等打完这仗,我亲手给她种。“战鼓的轰鸣中,西南方向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。十口黑棺被缓缓抬到阵前,棺盖缝隙里渗出幽绿的光,像极了饿狼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