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他说出这种话,袁母气头发气地都竖起来了,就差蹦起来和他理论。
“韩琼怎么了?家世又好、长得也好,更别提还有学问!”
“……江家以前家世不好?江映梨长得差?她还在德国留学,学问比我们都高!”
“你也知道,那是以前!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你就应该听我的!”
“……爷爷要是让爸跟你离婚,你觉得爸会怎么做?”
“当然不会离……”她反应过来,这孩子是在用她的话回怼,跳起来拉他耳朵,教训:
“我和他结婚几十年,生了你哥和你!我是袁家的功臣!她凭啥!”
被她的胡搅蛮缠闹得没有脾气,袁砚舟一把拽下她的手转身就走。
不管她在后面怎么喊,他就是不回头。
回到袁家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金色余晖透过拱窗洒在站在中央的女人身上。
那双含笑的眼正望着他,尽管只有一秒,袁砚舟依旧觉得心里的烦躁被抚平,仿佛是一只柔软的大手顺着他的毛。
客厅里欢声笑语,厨房也香气四溢,但灶前掌勺的女人满脸晦气,铲子和锅碰撞,砰砰响。
正在备菜的袁大哥停手,见她不高兴,道:“等会锅铲把手被敲掉了!”
被说,袁大嫂更不高兴,甩下锅铲,“凭什么她在外头等着吃,就我们两个在厨房忙活。”
“赵婶子回老家,总不能天天去餐厅吧?”
赵婶子是他们家的保姆,平时主要帮他们煮饭炒菜。
袁大哥拿起锅铲继续炒菜,让她出去和几人聊天,他一个人在厨房就行,只剩两个菜没下锅了。
洗干净手,袁大嫂出门,脸上一扫晦气,直夸江映梨是衣架子,穿什么都好看,几个长辈被她哄得嘎嘎乐。
袁母进屋,就见家里除了老大,都围着江映梨,其乐融融。
而厨房里传来响动,明显是他在里头忙。
心中对江映梨越发不满,撩起袖子进厨房帮忙,二十分钟后,餐桌上便摆好饭菜。
袁老爷子从书房拿出自己藏了半年的好酒,袁江河摆筷子,“呦,今天我也是有口福了!”
“没你的份,你那胃喝不得酒,你们两个陪我喝点。”
他给袁家大哥和袁砚舟一人倒了二两,酒香四溢,江映梨也忍不住咽口水。
“爷爷,我能喝一点点吗?”她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条缝,没敢多要。
没想到她也想喝酒,袁老爷子宠溺地给她倒了个杯底。
“脸皮真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