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见祖国大军?”一个声音在人群中炸开。¢2?芭.看!书-王\ \蕞,鑫?漳′結.埂-欣^快/
“就是!凭啥?我们就要见!没有我们家乡的子弟兵,你们现在指不定在哪儿抖呢!”
“今天怎么不动手了?之前不是挺能打我们的吗?打啊!有种你现在打!”
“你们牛气什么?有本事别请祖国大军啊!你们不是挺能耐的吗?”
.......
一群华人情绪激动地嚷着,警察想把他们轰走,可人手太少,根本拦不住。
更关键的是,他们心里也犯怵,真不敢像往常那样抡起警棍就招呼,毕竟身后就是天朝的大军!
为了迎接这支军队,政府做足了宣传,生怕哪里出了差错惹得人家不快。
要是在这节骨眼上,当着天朝军的面殴打华侨,把人家气跑了,那才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。
要搁在以前,警察可从不手软,什么绅士风度?用他们的话说,那是对漂亮妞儿的,对华人?免谈!
就在这乱哄哄的当口,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,操着流利的英语,突然从警察身后传来。
“怎么回事?这里什么情况?”
一名警长满头大汗地回头一看,心里咯噔一下。¢薪+完_夲!鉮?占+ ~首·发·
虽然不清楚这位天朝军官具体什么职位,但肩膀上那几颗将星他认得。【全世界的军衔体系在这一点上倒是出奇地统一!】
这是一位中将!绝对的大人物!
“太…太好了!您会说英语!万幸!尊贵的将军,请…请您原谅这混乱的局面!这…这群人,”
警长紧张地指了指情绪激动的侨民,“他们不肯离开,我的人正在努力为您清理出一条通道来!
但是贵国的侨民…有点不愿意配合。我向上帝保…呃不!我向您保证!就给我五分钟!五分钟!我一定能说服他们离开!”
这位警长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,他根本不敢让周鑫跟这些侨民接触。
万一哪个嘴快的侨民,把平时他们受的委屈、遭的罪,一股脑儿全倒给这位将军听,将军再一个电报发回天朝国内…
那后果,光想想就觉得裤裆里都凉飕飕的。
周鑫没理会他,目光己经越过警长,看向了那群神情激愤的同胞。
不少人手里还提着塑料篮子,里面装着面包、白酒、奶酪和肉食。
还有人攥着小物件,甚至有人高举着青天白日旗。′j_c·w~x.c,.!c+o-www.
“不必了!”周鑫语气平静但不容置疑,“事出必有因,看他们情绪很激动,想必是受了委屈,我过去问问清楚。”
说完,他根本不等警长反应,带着士兵就径首越过警戒线,走到了侨民面前。
“是祖国的军人!都别吵了!”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,赶紧回身,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嗓子。
人群的喧哗声,这才渐渐平息下来。
“老人家!”周鑫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,在异国他乡见到同胞,那份亲近感油然而生。
“你们为什么拦路呢?待会儿咱们的部队就要过来了,这样会耽误大军通过的。”
老者向周鑫拱了拱手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敢问将军,您可知道澳洲现在的国策?”
“国策?”周鑫微微一怔,他扭头看向身后的卫兵,又看向刚跟上来的杨楠,“你们知道吗?”
杨楠也是一头雾水,摇了摇头:“这…我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国策?不清楚啊。”
“老人家,您说的是什么国策?”周鑫心里己经隐隐有了猜测,但他还是需要确认。
“白人至上!”老者声音带着压抑的悲愤,“在这儿,我们是最低等的人!什么权利都没有,税却交得最高!
公共场合不许我们去,体面的工作不许我们干,火车不让坐,好一点的邮轮也轮不到我们……”
老者一口气说了许多,今天的入城仪式,就是盛大的公共场合,他们照例在“禁止前来”的名单里。
他们不服!不甘!祖国的大军来了,家乡的子弟兵来了,他们凭什么不能来欢迎?
凭什么不能送上一点微薄的心意,慰劳一下远道而来的亲人?
就凭这股不甘,这份不服,他们冲破了警察的阻拦,扰乱了所谓的秩序,只为讨一个公道!
周鑫和老者的对话用的是汉语,旁边的警长和一众澳洲官员,一个个伸长了脖子,可惜一个字儿听也不懂。
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