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"姐!怎么不叫我一起送子时哥?"
林一宁眨眨眼:"我喊了你好久,怎么摇都摇不醒。"她故意叹气,"你睡得跟小猪似的。"
"不可能啊..."林子耀挠着头,突然瞪大眼睛,"下次在喊不醒,首接把我拖起来!用凉水泼也行!"
看着他认真的样子,林一宁终于忍不住笑出声。
林子耀这才反应过来被耍了,气得去挠她痒痒,两人闹作一团。
石辰烨默默把背篓里的东西归置到厨房,出来时手里多了根洗干净的黄瓜,精准地塞进林子耀张大的嘴里。
日子像村口的小溪一样平静地流淌。
清晨,小石头总是第一个起床,熬上一锅稠稠的小米粥;
傍晚,林一宁会坐在门槛上读陆少升的来信——那些简短朴实的字句,常常让她对着夕阳微笑。
「宁宁:
津贴己寄。王磊说现在城里流行呢子大衣,给你买了件红色的。
昨晚梦见你做的肉酱,馋醒了。
少升」
信纸边缘有些毛躁,像是被反复摩挲过。
林一宁把每封信都收在一个铁盒里。
每隔半个月,她就会打包一批肉酱和肉干。
村里人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景象:林一宁和林子耀干完轻省的活计就早早回家,石辰烨会帮王慧干一些工分。
秋收前的某个傍晚,邮递员在村口大声喊:"林一宁!汇款单!"
这次除了八十元津贴,还有张黑白照片。
陆少升穿着笔挺的军装站在营房前,眉骨的疤痕都透着笑意。
照片背面写着:「打了比武第一,领导照的。」
林一宁把照片贴在胸口,听见自己心跳如雷。
远处,石辰烨正扛着捆柴从夕阳中走来,身后跟着蹦蹦跳跳的犼桓。
临近春节,林一宁踮着脚尖晾晒衣服。
"宁宁姐!"陆少琦举着封信跑进院子,"大哥的信!"
林一宁在围裙上擦了擦手,拆开了信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