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周于榻上沉沉睡去,恍惚间,踏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。~咸^鱼?看_书/惘. /首?发/
梦里,月光如银霜般洒落在屋内,一个婀娜身影飘然而至,竟是大娥。她绫步飘动,身上薄衫似有若无,在月色下泛着朦胧光晕。只见她从容脱衣,躺上了庄周的床榻。
庄周猛地惊醒,匆忙穿衣起身,对着榻上的大娥恭恭敬敬地施礼,言辞恳切:“嫂嫂安好?”声音在静谧的屋内回荡,带着一丝慌乱与庄重。
大娥柳眉倒竖,杏眼圆睁,嗔怒道:“子休弟弟,何必惺惺作态?往昔种种,难道你都忘了不成?咱俩以前那些事儿,难道都是过眼云烟?”语气中满是怨怼与急切。
庄周神色坦然,身姿挺立如松,道:“昔日你我乃青梅竹马,情谊纯真。可如今,你已身有所属,是我嫂嫂。礼义廉耻,不可废也。”言辞掷地有声,如金石碰撞。
大娥冷笑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:“哼,你若不与我修好,我便让我家夫君断了举荐你的念想,看你还如何施展抱负!”
庄周微微仰头,目光坚定望向窗外夜色,决然道:“子休宁可不入仕途,也不能罔顾纲常伦理,有违道义。”声音虽不高亢,却透着不可动摇的坚毅。
大娥见他如此执拗,怒从中来,一甩衣袖,气冲冲地起身。一出屋门,奇异的景象发生了:她竟如一只夜鸟般飞腾而起,身姿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越飞越高,直至消失在茫茫夜色里,不见踪迹。-k/u`n.l,u^n.o*i*l,s\.¨c·o+m·
庄周伫立在原地,不住感叹,就连自己的轻功,都没有大娥利索。他望着大娥消失的方向,心中泛起一丝怅然。那一丝不舍,如丝线般缠绕心间,可他深知,有些界限,一旦跨越,便再难回头。
庄周急醒了,眼角还挂着泪水。
田需虽说心里烦闷,但田需念及庄周是自家妹夫,到底不能坐视不管。他只能直接向梁惠王推举庄周。
梁惠王对田需举荐自己的妹夫庄周,并无多少异议。战国时期提倡”举贤不避亲”。
经田需一番举荐,梁惠王为了彰显自己礼贤下士的美名,很快便召见了庄周。
庄周听闻梁惠王胸襟博大,心中满是期待。他精心准备一番后,满怀信心地前去拜见梁惠王。在庄周心中,这是个绝佳的机会,定要借此推行自己所信奉的“道”。他坚信,梁惠王既有宽广胸怀,只要自己将按“道”治理国家的理念阐述清楚,让魏国重新走向富强并非难事,梁惠王也必定会重用自己。
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,洒在魏国都城大梁的宫墙之上。
梁惠王早早便吩咐下去,要在书房接见一位声名远扬的贤士——庄周。_零/点,墈·书+ `埂^薪_最\哙^
这书房,乃是梁惠王平日里读书理政、思索治国方略之所,宽阔而明亮,典雅中透着庄重。四周镂窗的墙壁,似一幅幅精巧的画卷,阳光透过窗棂,在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漆饰书架如卫士般整齐排列,上面摆满了一卷卷的帛书竹简,这些可都是先王传下的智慧结晶,亦是梁惠王试图从中探寻强国之法的宝库。内里的憩室,窗明几净,一张张小几案摆放得整整齐齐,仿佛在静静等待着访客的到来。
梁惠王身着华丽的锦袍,头戴冕旒,面东在金龙卷尾纹案后席地而坐。那金龙卷尾纹案,工艺精湛,龙身蜿蜒,似欲腾空而起,彰显着王者的威严。文案两头,各站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制鹰隼雕像,锐利的眼神仿佛洞察着世间一切。案上,文房四宝摆放得一丝不苟,玉制鸟兽之器温润而精美,散发着高贵的气息。
梁惠王左手操翳,右手操环,身佩玉璜,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。
田需领着庄周缓缓走来。庄周的模样,与这华丽的书房格格不入。他身着粗布补丁衣服,那青色布料早已洗得发白,补丁层层叠叠,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。他脚穿草绳系住的破鞋,每走一步,草绳都微微晃动,似随时都会断开。这副模样,活脱脱就是一个叫花子模样。然,庄周神态自若,昂首挺胸,目光中透着睿智与从容。
田需心中暗暗叫苦,他极力劝说妹夫,见大王怎能如此不修边幅,可庄周却执意如此。他心想,这下可好,大王见了这般模样,怕是要怪罪下来。
梁惠王见田需领庄周进来,原本严肃的面容瞬间换上满面含笑,起身相迎,伸手示意庄周入座。庄周不慌不忙,上前施礼,然后在靠近梁惠王的席子上稳稳坐下。
早有宫女轻移莲步,上前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