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入夜,己经过了往常槿汐送吃食的点。′z¨h′a~o-x^s·.?n\e/t`
苏培盛没由来的心中有些慌乱。
他虽然消息不灵通,但到底是在先帝身边待了大半辈子的人。
这样的不寻常叫苏培盛紧张起来。
等了又等,晚了快一个时辰,晚饭被一个脸生的小厮送了进来。
苏培盛狐疑的看着眼前之人,试探道:“今日的饭食怎么晚了些,可是你们这些新来的小子偷懒了。”
小厮不疾不徐的将饭盒放在桌上:“崔槿汐如今在哀家手上,你们做了什么哀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,要是想让崔槿汐活命,便想想东西在哪里,想好了将信送给崔槿汐。”
小厮说完,便在苏培盛惊讶的目光中又转身出去。
听见关门声骤然回神的苏培盛急忙开门往外去看。
夜色降临,只能听见几声蝉鸣,己经没了那小厮的身影。
苏培盛知道那声“哀家”指的是谁。
可他不相信,西太后如今在外面好好的,不可能护不住槿汐。
苏培盛对甄嬛的看好还停留在当年,依旧认为其还是那个为了槿汐能进慎刑司那种腌臜地方的好主子。
御帐中,皇帝的状况好了不少。
只是到底伤了肺腑,如今依旧起不来床。
此时弘历看着为自己忙碌的皇后,心中的思念却没有得到一丝缓解。+m_i!j+i~a_s~h,e`._c+o!m/
“皇后,叫令贵妃来伴驾。”
在弘历的记忆中,令贵妃是他如今最宠爱的女人,或许可以缓解心中的思念之情。
宜修淡淡的,手上端药的动作没有停:“皇上您忘了,令贵妃有孕又受了刺激,如今还在静养。”
弘历皱眉,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。
魏嬿婉是怀孕生产过的,怎么会受了刺激就需要静养?
“叫令贵妃过来,朕又不叫她做什么。”
宜修端药转身,在看到皇帝的瞬间,突然察觉到了什么:“皇上是觉得臣妾陪着不好吗?那臣妾走?”
是如症的影响吗?
听了皇后的话,此时弘历的理智和一些莫名的东西拉扯着。
体内好似有两股力量在较劲。
一个声音说:皇后和富察氏是他的底气,不能得罪。
另一个声音说:作为皇后不应该顶撞他、忤逆他。
宜修将药放在皇帝的面前:“皇上做事之前应当想一想才是,您如今的身子状况,令贵妃一个胎气不稳的孕妇能不能照顾?也该想一想臣妾和富察氏一族为了皇上的天下都付出了多大的心力。”
提起这个,弘历的眼神瞬间清澈。
皇后不高兴就是富察氏不高兴,他在犹豫什么?
“皇后说的是,朕再睡会儿哈。_小^说,C.www. S? ?最!新?章+节\更¢新¢快\”
宜修见皇帝猛猛的抽了一下风又躺了回去,面无表情的又端着那碗药上前道:“皇上先喝药。”
弘历利索的喝完了药,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宜修看着空空的碗底出了御帐。
此时她还并不知道,自己今日在如症彻底接管皇帝脑子的时刻,在皇帝的脑中种下了什么样的信任。
看着一号主子出来,进忠转身进去将药碗收走。
刚刚宫里传来的消息:怡嫔有了两个月的身孕。
因着这个消息,东太后和宜修都有些沉默。
慈宁宫常年燃着加了麝香的欢宜香,怡嫔又总去慈宁宫抄经,因此身子早就不适合怀孕了。
东太后甚至还说过,怡嫔自己也并不想有孩子,常常私底下叫人熬着避子汤药。
只是自青樱被囚禁了之后,与青樱有血缘的妹妹——乌拉那拉青兰重新又入了皇帝的眼。
因此侍寝的次数也变得多了起来。
原本在宫里,令贵妃早些年没有长开的时候是最像少年青樱的人。
但随着年岁的增大,又有了子嗣,魏嬿婉越发的美丽起来,相像便去了几分。
怡嫔怀孕的突然,可虽然说麝香有避孕的效果,但那东西未免会叫人绝育啊。
于是借此,宜修的脑中出现了一个主意。
一个在紫禁城来说是离经叛道的举动。
宜修用一碗自己亲手调配的烈性汤药给皇帝彻底绝了育。
刚刚皇帝喝下去的便是。
甚至为了稳妥,宜修加的的药材都是兽用的剂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