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日后,诛魔台。/w?o!s!h!u·c*h_e?n~g,.·c!o*m¨
玄天宗山门前人山人海,各路闻讯而来的修士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。
高台之上,四根巨大的镇魔柱直插云霄,柱身符文流转,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。
萧瀛一袭月白华服,身姿挺拔,正站在高台中央。
他享受着周围投来的敬畏与吹捧,享受着太虚宗、万圣宗长老们赞许的目光,更享受着将那个曾让他恨之入骨的女人彻底踩在脚下的快感。
他仿佛已经看到,今日过后,他萧瀛之名,将响彻整个修真界。
“时辰已到,押罪人沈璃上台!”
随着执法长老一声令下,镇魔塔的铁门缓缓开启。
沈璃被两名弟子押解着,一步步走上诛魔台。
她形容枯槁,一身白衣早已被血污浸染,琵琶骨上的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
可她的腰背,却依旧挺得笔直,如一株宁折不弯的孤竹。
她平静地扫过台下,那一张张或幸灾乐祸,或麻木不仁,或惋惜叹息的脸,如画卷般在她眼前展开。
她将这一切,都深深烙印在了神魂深处。′i·7^b-o_o^k/.*c.o\m′
萧瀛清了清嗓子,拿起一份早已拟好的罪状,声音洪亮,大义凛然地宣读起来:“玄天宗弟子沈璃,为求突破,不惜引妖力入体,堕入魔道,犯下欺师灭祖之滔天大罪!其心可诛,其行可鄙……”
洋洋洒洒的罪状,听得台下众人义愤填膺。
沈璃却像是没听见一般,她的目光越过慷慨陈词的萧瀛,精准地落在了人群前方,那个被几位长老护在中间、面色惨白、身形孱弱的云婉身上。
在满场激昂的声讨中,沈璃忽然笑了。
那笑容,在一张枯槁的脸上绽开,显得诡异而森然。
“云婉,”她的声音沙哑,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,“我师父的血,好喝吗?”
平平淡淡的一句话,却如一道惊雷,在云婉耳边炸响。
她精心伪装的悲痛与柔弱瞬间土崩瓦解,仿佛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,尖声叫了起来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我……我没有!是你!是你杀了师尊!你这个妖女!”
她神态癫狂,言辞混乱,那份不打自招的惊惶,反而让一些心思缜密之人皱起了眉头。
萧瀛脸色一沉,不愿再横生枝节。
他扔掉罪状,亲自从旁边弟子手中拿起一把布满符文、鬼头狰狞的大刀。!y¢o,u,p\i+n^b.o+o^k?.?c~o,m/
“妖女,死到临头还敢污蔑旁人!”他高高举起鬼头刀,灵力灌注其上,刀锋发出撕裂空气的厉啸,“今日,我便替天行道,为寒霜尊者报仇雪恨!”
“受死!”
刀锋裹挟着千钧之力,悍然斩下!
台下,花铃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,阵修峰峰主等人目眦欲裂,却被太虚宗的长老死死拦住,根本来不及救援。
所有人都以为,一代天骄,就此香消玉殒。
就在那冰冷的刀锋即将触及沈璃纤细脖颈的刹那——
异变陡生!
“轰!”
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力量,自沈璃体内轰然爆发!
在她那片破碎的金丹废墟之上,一个蜷缩着的、通体缭绕着紫黑色气息的“元婴”,猛然睁开了双眼!
那双眼睛,纯黑如墨,眉心处,一点妖异的红痕,如泣血的烙印!
沈璃的气息,瞬间从一个修为尽废的阶下囚,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,节节攀升,悍然冲破了金丹的壁障,直接暴涨到了一个令所有人都为之窒息的境界——
元婴期!
“砰——!”
强大的气浪以她为中心,如海啸般炸开。
首当其冲的萧瀛,脸上的狞笑还未散去,便被这股气浪结结实实地轰在胸口。
他惨叫一声,整个人连人带刀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被震飞出去,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,重重摔在台下,呕出一口鲜血。
全场死寂。
紧接着,风云变色!
原本晴朗的天空,在瞬息之间被无尽的乌云笼罩。那乌云漆黑如墨,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。
云层之中,翻滚的并非寻常金色的雷霆,而是一道道带着毁灭与不祥气息的紫黑色劫雷!
这不是金丹雷劫,更不是元婴雷劫!
这是混杂了妖皇本源之力后,被天道视为异端,欲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