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香味？”

掌柜的就象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，他道：“小姑娘，你若想砍些价格就直说，这花盆，哪有香味的？”

掌柜的摆了摆手，便想随便找个店小二打发了。

谁知道，碧玉拦住了他的去路，拿出一块破瓷片，递了上前道：“掌柜的，可识得这个？”

“这是？”

掌柜的拿着这碎片看了又看，随即道：“东西倒象是我家的，只不过，这味”

掌柜的闻了闻这瓷器上的味，若有似无淡淡的香味，有些奇怪，道：“这应该是仿制的，德记不做散香瓷的。”

散香瓷，故名思议，加了香熏，吸附香味，再缓缓释放，当初，德记也想做，后来，还是放弃了。

“姑娘，你若要买这个，请到别家。”掌柜的拒绝着。

碧玉还想说什么，旁边有一个男子走了上前：“姑娘这瓷片，可能拿给在下看看？在下擅调香，还从未见过，瓷片还能有香味的。”

“可以。”

碧玉拿了一片过去，反正瓷盆碎片都留着，多着呢。

只是他闻着闻着，便蹙起了眉头，道：“原来还能这样？用了几十种香，还有麝香，这味道，果真好闻。”

碧玉别的没听懂，唯有那麝香听懂了，她震惊的问：“这里面，真的有麝香吗？”

“自然。”男子肯定的点头，道：“在下调香一辈子，区区麝香还闻不出来吗？”

碧玉心慌意乱，瓷盆也不买了，拿着碎片，就去找医馆，一家一家的问了！

男子看着她进了医馆，便放心的离去了。

碧玉就差净土京都的医馆都走遍了，统一得到的回答是：瓷器的香味里，确实是有麝香！

这，这东西对女子千好百好，但，唯一不好的，就是不能怀孕！

碧玉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王府，回到了枫丹院，李姨娘看着碧玉空空的手问：“怎么回事？让你买的花盆呢？不是说消息准确吗？怎么又没了？”

“主子。”

碧玉刚要上前，立刻往后退，道：“主子，别挨着奴婢，一定要离奴婢远一点。”

碧玉这下连屋子都不敢进了，她连连往后退着，把李姨娘看的一愣一愣的，着急的说：“碧玉，有话你倒是直说，急死我了！”

“主子，这些花盆的香味，主子不能闻，这里面有麝香！”碧玉跪了下来，离的远远的，生怕被人听见了，她四顾张望着，道：“奴婢怀疑，主子一直没怀孕，就是因为这花盆！”

不然为何，花盆碎了，李姨娘就怀上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