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。贪心不足…小心遭报应。” 这话轻飘飘的,但铁岩听得汗毛倒竖,后背瞬间湿透。(内心:记住了!刻烟吸肺了!)
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熟悉的土地(内心:再见了您呐!),我脚步往前一迈,整个人“噗”地化作一缕青烟,风一吹,散了。
铁岩这才敢擦汗,珍而重之地把储物袋揣进最贴身的里衣,腿还有点软地飞回宗门。
朱雀星极北,昔日雪域国地盘。寒风像刀子,刮得人脸疼。
冰原上,不知谁那么闲(或者说执着),种了一大片…白玫瑰?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?
寒风里,这些白玫瑰居然还顽强活着,散发着冷冽的香气。
往东走有个冰谷,谷里更绝,孤零零长着一朵怒放的…蓝玫瑰!
冰晶为枝,傲雪凌霜,像个孤高清冷的少女。
这一天,谷里来了个不速之客——白衣胜雪的我。
刚踏进山谷,那蓝玫瑰就跟开了香水瓶似的,香气“轰”地弥漫开来,仿佛有个看不见的少女在冰谷里跳舞。(王林内心: 婉儿的味道…)
我默默站在那朵倔强的蓝玫瑰旁,看了很久…很久…(眼前闪过李慕婉清冷又温柔的笑靥)
最终,我蹲下身,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一个梦,小心翼翼地把它摘了下来。
转身,离开。
随着我的脚步远去,冰原上那一片白玫瑰,像完成了某种使命,一朵接一朵地迅速枯萎、凋零、消散在寒风里。(王林内心:陪衬的花…主角走了,戏也该散了。)
赵国,恒岳派山下,老王家的祖宅祠堂。
一个白衣身影(还是我),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一排排冰冷肃穆的灵位前。
目光最终定格在最上方那两个——王林父,王林母。
我就那么站着,像尊雕塑。一天…一夜…又一天…
第二天清早,来打扫祠堂的仆人推门一看,“嗷”一嗓子差点吓晕过去!(王林:定身术,睡吧您呐!)
整整三天三夜,我纹丝不动。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,爹娘的音容笑貌清晰得仿佛就在昨日。
六百年的铁石心肠,此刻也顶不住了,两行热泪无声滑落。(内心: 修仙六百年,到头来…还是爹娘的孩子。)
第三天,我动了。缓缓地、重重地跪了下去,对着爹娘的灵位,“咚”地磕了个响头。
“爹…娘…孩儿…要走了…”声音沙哑,带着决绝。站起身,头也不回地走出祠堂。
祠堂外,黑压压跪了一片人!男女老少,锦衣华服,还有不少修真者。领头那个,一脸复杂激动,正是我那个便宜大哥——王卓!
(王卓内心:一天前就心绪不宁,感觉祠堂在召唤!果然是你回来了!)他知道这是我故意泄露的气息,立刻动用家主权威,把王家所有嫡系子孙,不管是在闭关还是在泡妞,统统揪了过来!必须给我这个“活祖宗”送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