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!”
钱玉恍然,心里不禁渗出一层白毛细汗,为这刺客的手段心思缜密感到毛骨悚然。“可就算如此,陆忠定然有所察觉。就算如此,他依旧被人杀害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....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?”“唉,这也是我所困惑的!”陈旭也是摇头轻叹,他跳下房梁,环顾一圈,“此事过于诡异,有太多可疑之处。比如,陆海既然提前察觉有人进入他屋内,在如此准备充足如此戒备的情况下,那人如何瞒过陆忠的探查?能够在对方最熟悉的地方,且对方如此戒备的情况下,悄无声息不让对方发现。这实力,除非是四锻,乃至外景高手。否则我实在想不出还能如何做到这一步。可有这实力,何须遮遮掩掩。且在对付那些下人,亲信时,更是还得用上毒素,甚至是箭矢这等下三滥手段。完全没这必要才是....故而这也是疑点!”说着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陆忠那跪在地上的无头尸体,沉声道,“另外,我很怀疑陆忠临死前或许都不曾看到真凶一眼,亦或者说从始至终都不曾见过那人!”说着他看了看陆忠尸体上方的房梁。这话已经让钱玉更加毛骨悚然了。他刚刚也检查了陆忠的尸体,对方虽然头颅不翼而飞。但通过脊柱损伤不难看出,陆忠死于被凶手由上往下一击击中颅骨所杀。而陆忠一剑劈在了床榻,一剑劈向了衣柜。凶手身手再好,那也不可能躲闪之余还能一跃来到陆忠头顶行凶。也就是说,极有可能,陆忠什么都没看见。临死前都不曾看到对方一眼。钱玉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“这等杀手,绝不可能是陆家之人所为,莫不是朝廷之人?”“可能性有,可也不太可能。”陈旭摇摇头,“真有这等高手,何不早就派出来?此人定然极其精通暗杀之道,朝廷肯定有这等人,但总不可能现在才派出来吧?”说着陈旭也有些狐疑了。^j+y*b/d+s+j\.!c-o′m-“那师兄,此事如何定性?”钱玉询问。这件事有些难办,毕竟查无可查,行凶之人没有留下任何跟脚。就连唯一对方可能留下的痕迹,也就是陆忠的脑袋,也被对方带走。至于光是脚印没什么用,江城府太大,一个个盘查且不说错漏太多,工程量也太大了。“此事对外就说陆忠被歹人行刺,兴许是陆家的对头所为。另外以我们无量宗的名义,悬赏能知晓此人线索即可。此等杀手,想要查出来太难,做做样子便可。想要查出来如大海捞针。只可惜了陆忠这棋子。”陈旭叹了口气无奈摇头。一位金身境的棋子,培养起来可不容易。“唉,也只能如此,咦对了,我等可否用血影虫搜寻此贼?”钱玉忽道。“不行!”陈旭摇摇头,从袖口中取出一个小木盒,“刚刚进屋时我就试过,屋子里似乎释放了一些香粉,气味混淆。加之,血影虫想要精准定位此人,还须行凶之人触碰死者的痕迹才行。可陆忠首级被摘走,而院内之人大多也没反应,想来此贼并未直接接触过这些人。”“竟然如此谨慎....”钱玉大感麻烦,“此贼某些手段倒是和行刺张师兄以及李阔李师弟之人有点相似。”“嗯?!”闻言陈旭眼睛微眯,旋即摇摇头,“还是不同的,张师弟虽然附近也散布着一些药粉,但喜欢用毒的江湖之人不在少数。更何况当时因为风雪的缘故,以至于张师弟的尸体几天后才被发现。至于李师弟,乃是被人正面格杀,虽说行凶之人也没留下什么。但当时那人手法并没有当下之人如此细腻,想来不是同一人。不过你也没说错,眼下貌似有一股势力针对我们无量宗,此事不得不防!”“呵,还不是朝廷的人在暗自下手!”钱玉轻笑。`h/u~l¨i*a!n^b!o′o-k?.^c+o_m-“倒也未必,事情并未定性前莫要草率下决定,眼下江城府的局势可不是我们与朝廷。早就已经鱼龙混杂。”陈旭摇摇头,显然并不认同这观点。两人又聊了会,很快这件事就传遍江湖。陈旭和钱玉并未有所隐瞒,毕竟死了这么多人瞒是瞒不住的。甚至还让官府张榜告示的同时,里面更是详细介绍了此次案情的一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