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单间,而且竟然被布置成了婚房,大红的床单纱帐,红烛挂灯,弄得很是像模像样。
刘妈妈并没有为难她,反倒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她,要什么给什么,只是有个前提,不能离开这个房间。
范一摇刚开始还算待得舒服,只是等到了后半夜,随着海上风浪越来越大,船体摇晃也越来越厉害,她便又开始有了晕船的症状。
眼看着又想吐,范一摇将全身摸遍了,却没找到那个白狐脸给自己的香囊,这才后知后觉想起,她当初一上岸,就迫不及待将那阴阳师给的玩意儿丢了。
早知道留着好了!
范一摇懊悔得不行,连滚带爬凑到舷窗边,想打开窗子透透气,却发现窗子已经被人从外面钉死了,气得她想骂人。
没办法,她便只好重新躺回床上,希望能借助睡觉减去晕船的症状。
就这样半梦半醒浑浑噩噩,当她再次睁开眼,竟是看到了一张笑眉笑眼的白狐面具。
范一摇以为自己在做梦,可是空气中传来似曾相识的香味,让她头脑稍微清醒,面前的白狐面具更加真切。
“你来做什么……”
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张开嘴说话,像梦魇之人被鬼压床。
守在床边的和服少年微笑不语,自宽大衣袖中拿出一枚小小香囊,递到范一摇面前。
范一摇努力从床上坐起来,这才发现,这面前的阴阳师少年周身竟是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状,微微发着光,像是一个虚影。
“你是怎么进来的……”
阴阳师少年眼中笑意更胜,肖似歪戴在头上的白狐面具。
范一摇觉得浑身无力,胡乱抓起手边一个烛台,想要向少年砸过去,可是那烛台竟是径直穿过少年发光的虚体,落到地上,弄出乒乒乓乓的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