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里静得可怕,只有徐雪琴粗重的喘息声。
“结果你根本不想听我说话,推了我一把就转身走了。”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你甚至没发现我倒在地上流血,还是我弟弟回家发现,把我送去了医院。”
赵玉山的额头渗出冷汗,他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没说出来,这件事终究是他的不对。
“我的孩子没了,我也再不能生育了。”徐雪琴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,“我恨你!可是我还有弟弟要照顾,我只能等啊等,等到好不容易弟弟长大了,我就想方设法来找你了,因为我要亲眼看着你们赵家完蛋!”
赵声砚出声:“父亲?”这声呼唤里带着不敢置信。少年时那个教他骑马打枪的高大形象,此刻在昏暗灯光下竟显出几分佝偻。
“那不过是个错误。”赵玉山声音沙哑。
“错误?”徐雪琴突然暴起,她额头抵着栅栏,“你和我在一起快乐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个错误,我的孩子化成血水流掉的时候,你怎么不说这是错误?”
“我当时不知道你怀孕了,而且我们这样的关系终究是不对的……”赵玉山喉结滚动,话尾消散在潮湿的空气里。
徐雪琴冷笑:“说的轻松,对你来说,这件事可以当做没有发生,你依然可以回去做你的好将军好丈夫,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呢,你让我怎么办,我的身子我的心都给了你,我以后该怎么办?”
徐雪琴的笑声里带着癫狂:“赵玉山,你毁了我一辈子!”
“住口!”赵玉山暴喝,回声在地下室里炸开。
他紧紧皱着眉:“我当时已经给了你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,而且这不是你自己选择的吗,当初你知道我有妻子还一直来找我……”
赵太太这时忽然开口打断了他:“所以你就和她搞在了一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