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嗖——!”
弥勒只觉背后金光如芒刺骨,帝俊那恐怖的气息非但没有减弱,反而如同跗骨之蛆,贴得更近了。¨7~8*x,s\w?.+c,o*m,
他拼尽全力燃烧着体内最后一丝法力,胸腔像是拉破的风箱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和绝望。
快!还要更快!
可恨的是即便他法力鼎盛,遁速又岂是先天星斗之精华孕育、执掌洪荒速度极致的妖皇的对手。
念头刚起,甚至连残影都未能完全掠过那片焦土,一股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便从四面八方猛然收束。
周围的天地法则骤然凝固,如同精金浇筑的牢笼,将他瞬间钉死在原地,动弹不得分毫。
“帝……帝俊!”弥勒浑身冷汗涔涔,牙关都在打颤,死亡的阴影瞬间攥住了他的心脏,
“家师乃西方准提圣人,你若敢动贫道,老师震怒,后果你担当不起!”
情急之下,他搬出最后的依仗,嘶声力竭,声音都走了调。
“哼!”帝俊冰冷的声音清冷,带着刺骨的嘲弄和不耐,好似根本不在乎圣人之威。
“蝼蚁也配威胁本皇?区区圣人门徒,便以为自己高人一等?你算个什么东西!至于圣人之怒……呵,我妖庭周天星斗大阵,莫非摆设?”
弥勒心脏狂跳,那“蝼蚁”二字像钢针狠狠扎进他的骄傲。,如!文*网, /已/发.布^最!新\章_节^
眼见帝俊眸光深处杀意汹涌,周身帝皇气势如山崩海啸般压来,脸上竟现出一丝扭曲的残忍,好似下一刻就要将他碾为齑粉。
“老师!老师救我!帝俊要杀弟子!就在眼前了,还请老师斩杀此贼!”
绝望之下,弥勒再顾不得体面,元神在识海之中疯狂哀嚎、求救,那声音撕心裂肺,几乎要撕裂他的灵台。
与此同时,远在亿万里之外正寻觅机缘的准提,识海中猝然响起弥勒凄厉的求救声。
这声音如同一盆冰水泼下,瞬间让他联想到方才妖庭方向那震荡洪荒、蕴含着恐怖毁灭气息的惊雷爆响。
“……妖庭……帝俊……”
准提脚步一顿,心神巨震,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猛地窜上头顶,额角竟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这孽徒,竟然招惹上了妖皇帝俊,真是不知死活,当真是忘了前几日的事了吗。
他强自镇定,元神波动传出一道极其淡漠、甚至带着一丝厌弃与划清界限的神念:
“汝既已登临金仙道果,在洪荒足可自持!今番祸端,自己酿成,便自行了结吧。*x~z?h+a-i!s+h,u!.~c¨o_m-往后行止,莫再轻言‘师门’!”
“老师!老师!那是准圣!帝俊是准圣啊!求您……”
弥勒的元神在牢笼中惨嚎,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。
然而,识海之中死寂一片。
那道神念好似从未出现,任凭他如何哀告、乞求,都再得不到丝毫回应,只有冰冷的禁锢之力在提醒他现实的残酷。
“呵呵……”帝俊何等修为,弥勒脸上那瞬间从哀求转为绝望的灰败死气,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。
“看来,你家那位圣尊‘老师’,把你当成个烫手山芋,丢得倒是干净利落!”
“也是,毕竟你这个亲传弟子就只会闯祸而已。”
准提的反应,他毫不意外。
差点因为他,被别人捅破西方地脉这等弥天大祸,便是圣人,也不可能为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子去硬扛怒火滔天的妖庭。
弥勒脸上血色尽褪,浑身冰凉,老师的抛弃无异于将他最后一点侥幸也彻底掐灭。
强烈的恐惧和羞愤扭曲了他的心绪,眼底竟泛起一丝歇斯底里的红光。
“混账!区区扁毛畜生!湿生卵化之辈!岂能明了圣人高妙?今日就让你这妖族孽障,见识见识我西方大法的无上玄妙!”
他尖声咆哮,状若疯狂,强行燃起体内最后一点微弱的圣力,那是他最后的底牌。
一张流转着温润圣光、铭刻着繁复梵文的淡金色符箓,瞬间自他元神深处浮现于掌心。
那符箓虽小,其上蕴含的一缕至纯至高的圣洁气息却勃然而发,似要撑开这凝固的空间。
“圣力?!”帝俊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看戏般的神情瞬间被暴怒取代。
他万万没想到,准提虽不出面,却还给了这废物保命之物,一股被戏耍的怒焰冲霄而起。
“孽障!安敢在本皇面前玩此伎俩?给本皇留下狗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