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- 新天道诞生

林小雅指尖迸发的白光刺穿了葬渊界永夜般的天空，那道纯净的光芒与林默掌中翻涌的生死簿残页相互呼应。/午¨4^墈·书\ \庚_歆\醉?快+他感到妹妹的手指正在自己掌心消融，如同握着一捧正在融化的雪。

"哥，你看。"林小雅的声音从光芒深处传来，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，"它们都在等我们。"

林默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，看见百万亡魂悬浮在葬渊界的天空，如同无数盏明灯。老瘸子的残影在最前方，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挂着林默从未见过的安详笑容。

"还不够。"林默咬紧牙关，生死簿残页在他手中剧烈震颤，每一道裂痕都在渗出暗金色的液体。他感到自己的阴绝脉正在燃烧，那些曾被判定为废物的经脉此刻却成了容纳生死之力的最佳容器。

苏晴的符剑突然从外围阵线飞射而来，钉入林默脚前三寸的地面。剑身上缠绕的血色符文与白光相触，发出刺耳的嘶鸣。

"镇邪司最后三百修士，愿以精血为引！"苏晴的声音穿透光幕，她站在阵线最前方，左臂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，"林默，做你该做的事！"

林小雅的身体正在逐渐透明化，那些从她体内流泻出的光点在空中交织成古老的纹路。¨0~0-晓￠说,惘- !已?发+布`罪\鑫.彰,劫^林默认出了那是在葬渊深处见过的天道符文，只是此刻它们不再冰冷无情，而是带着妹妹特有的温暖韵律。

"小雅，抓紧我。"林默将生死簿残页按在自己心口，那里有一道从成为收尸人第一天就存在的伤疤。残页触到伤口的瞬间，他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喷涌而出——老瘸子教他辨认尸变的技巧，赵虎将他推入尸坑的狞笑，第一次用生死簿超度亡魂时的震颤。

最清晰的却是林小雅七岁那年，在贫民窟的漏雨屋檐下为他哼唱的童谣。

"哥，我听见它们在唱歌。"林小雅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清晰，她悬浮的身体开始缓缓旋转，裙摆展开如同绽放的白莲，"是往生咒。′兰~兰~文¨穴￠ ?庚¨辛,嶵′快′"

百万亡魂的诵经声在这一刻达到顶峰，声浪震得地面龟裂。林默看见老瘸子的残影对他点了点头，随后化作一道青光投入林小雅心口。紧接着是无数亡魂前赴后继，每一道魂光的融入都让林小雅周身的符文更加完整。

"原来最后一页在这里。"林默突然笑了，他用力撕下黏在胸口的生死簿残页，连带扯下一片血肉。那页染血的纸张在空中舒展，显露出从未有过的完整纹路——那是一幅由心跳构成的图谱。

林小雅伸出己经半透明的手，与哥哥一同握住那页生死簿。两股力量交汇的刹那，整个葬渊界都为之一静。

随后是无声的爆发。

白光从他们相握的指缝间炸开，瞬间席卷整个天地。林默感到自己的骨骼在重组，每一寸血肉都在经历毁灭与重生。他看见扭曲的天道法则如蛛网般碎裂，取而代之的是由林小雅魂魄编织的全新网络。

"往生天道。"林默喃喃道，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空间里，面前是蜷缩成团的林小雅。她的身体己经近乎透明，唯有心口处跳动着一点微光。

"哥，我困了。"林小雅抬起头，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，只是瞳孔里倒映的不再是林默的脸，而是无数流转的星辰，"但我不会消失，我会变成另一种形式陪着你。"

林默想抱住她，却发现自己的手臂穿过了妹妹的身体。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掌正在发光，那些光线与整个空间相连。

"你看。"林小雅指向虚空，那里浮现出葬渊界的全景图。扭曲的紫黑色天道正在被纯净的白光替代，上位世界降下的通道被改写为单向的飞升之路。各大净土的修士们仰头望着天空，有人跪地痛哭，有人狂喜长啸。

苏晴站在废墟中，手中的符剑指向正在消散的通道。她似乎感应到什么，突然转头看向林默所在的方向，嘴角勾起一个疲惫却释然的微笑。

"她一首相信你。"林小雅轻声说，"就像我一样。"

空间开始震荡，林默感到一股巨大的排斥力。林小雅的身影越来越淡，最后只剩下一缕萦绕在他耳边的声音："哥，该醒了。众生在等你。"

林默猛地睁开眼睛，发现自己跪在葬渊界的中心。天空中的白光正在收敛，逐渐形成一轮从未有过的皎洁明月。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，那里有一道形如钥匙的印记正在发光。

"圣尊！"

远处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呼喊。林默抬头望去，看见无数修士从西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