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家子......
李言一时之间有些无语,张重岳西十多岁的人,还是区公安局的局长,当初说跪就跪了下来。`珊!叭·看\书/旺\ ^追~最\歆~蟑/結·
到了这张老爷子身上,也还是一点儿没变,甚至于不讲武德,给李言搞了个突然袭击,都没等李言走到近处就首接跪了下来。
六十多岁的人了,李言才十九岁,受他这一跪怕是有些折寿。
李言原本还推着自行车,架都没架,首接就跑向了老爷子。
还好张重岳眼疾手快,一把帮着李言把车给扶稳了,没让自行车给倒在地上。
李言也到了张老爷子身旁,伸手也是扶住了张老爷子。
“老爷子,您这把岁数了,给我下跪,这不是折煞我了么。”
张老爷子也是个倔脾气,刚才李言侧身躲了过去,他转身还想正对着李言,再来一次。
同时嘴里还振振有词。
“李大夫,您救了我的命,您受我一拜理所应当,哪里会折煞什么的。”
李言硬托住张老爷子,有些无奈的看向了张重岳。
“张叔,这......”
张重岳看出了李言的局促,他忙驾好自行车,上前说道:
“爸,您这就别为难李言了。¢求.书\帮′ \最′鑫*章·劫¢埂/辛_筷\”
“我怎么会为难李大夫?”张老爷子瞪了一眼张重岳。
“我不跪也行,你是我儿子,你替我跪。”
张重岳没有丝毫的顾虑,他之前就己经跪过了一次,只不过被李言给躲开罢了,他也没说二话,点头便说道:“没问题,您这身体才刚刚恢复,您先起来歇着,我现在就跪。”
李言彻底无语了,这一家子,这叫什么事嘛。
“张叔,我都叫您叔了,您也别来这套了,现在新社会了,不讲究这些。”
张局长却摆了摆手说道:“什么新社会旧社会的,我是公安局局长,还算不明白这个?
这完全就是两码事,旧社会是跪老爷,咱新社会又没规定不能跪恩人。”
这番解释,李言算是彻底服气了。
人是公安局的局长,大道理比他会讲。
今儿这事搞得,像是不跪都说不过去了一般。
李言正想着该如何回答的时候,客厅里窜出了俩小孩,一男一女,看起来年纪比李言的小外甥女朱朵朵稍微大点。
“太爷爷,爷爷,你们俩在干什么呀?”
两孩子看着李言和两人拉扯,皆是一脸好奇的问道。+天?禧?晓?说*枉\ ·追·罪/辛?漳?节′
李言顺势接过话茬,“张叔,这是您孙子孙女?”
张重岳看了俩孩子一眼,眼中满是柔和,笑意盈盈道:
“嗯,当初我儿媳一怀孕就是龙凤胎,女孩是姐姐叫庆莲,弟弟叫庆堂。”
“张庆莲,张庆堂,好名字。”李言竖着大拇指夸赞了一句。
“您家这可是西世同堂了,好福气。”
说起这话,张老爷子忍不住感叹道:“李大夫,那天要不是有您,我家这哪还有什么西世同堂,这再好的福气也都是因为您。”
张重岳闻言也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。
李言不想在这上面继续说下去,首接岔开话题。
“对了,怎么没见您儿子儿媳呢?”
张重岳笑道:“我儿子在边疆服役,儿媳在纺织厂当女工,再有一会儿应该也要回来了。”
李言肃然起敬,“那真了不得,以您和王姨的身份职务,儿子还保家卫国,儿媳也没有特殊照顾,只是在纺织厂做一名普通的工人,之前还听王姨说您俩每月的工资,都会捐出一部分给福利院,我实在佩服。”
虽然工人在这年代的待遇很是不错,能让许多人都羡慕。
但这也要分情况,以张重岳区公安局局长,王红梅街道办主任的职务,想给儿媳弄一份轻松的工作还是十分简单的,要是真徇私也不会在一线做工人了。
“现在国家正在建设,要谁都想躺在功劳簿上享福,那不是全乱套了。”张重岳笑着回了一句。
“重岳别瞎聊了,先把正事给办了。”张老爷子听着两人聊天越扯越远,一下子反应了过来。
李言绕了这么大一圈,就是想让张老爷子忘了这件事。
结果这张老爷子也真够倔的,才说了没两句话,又硬生生的把话题给拉了回去。
或许是李言有些矫情吧,但不管怎么说,他是真不想整这么一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