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要把十八年的空白看个够。
"走后巷!"裴砚扯着两人往后台冲。
浓烟里传来玄铁面具摩擦的声响,墨九的声音从阴影里渗出来:"裴公子,十年不见,倒是会藏了。"
苏昭回头,只看见个戴玄铁面具的身影,声音沙哑如锈铁:"苏小姐的血脉,比传闻中更纯。"
裴砚的瞳孔骤缩。
他看见后台的木门不知何时被铁板封死了,墙上暗河的蛇形标记泛着幽光。
火苗舔着房梁,有烧焦的人皮画卷掉下来,在地上蜷成团。
苏昭攥紧阿满的手,能感觉到少女的指尖在抖——和她十二岁病中握住的那只手,温度一模一样。
"裴砚!"苏昭喊他。
裴砚已经摸出最后两枚藏魂钉,眼底血丝几乎要漫过眼白。
他望着被封死的门,又看了看苏昭发间还沾着锁魂链碎渣的细刃,突然笑了:"昭昭,记得去年你说要学撞门?"
苏昭也笑了,眼泪混着烟灰掉在阿满手背上。
她握紧细刃,和裴砚背靠背站定。
火场里传来暗河护卫逼近的脚步声,还有墨九越来越清晰的冷笑。
而在他们头顶,被血幕笼罩的荒城天空下,镇灵碑的光正缓缓暗下去——像有什么更危险的东西,正从地底下,爬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