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得问魂宗残卷里提过,"封魂钟"一响,生者魂散,死者魂消。
可这钟声......分明带着活人血祭的腥气。
"砚郎?"苏昭迷迷糊糊睁开眼,指尖揪住他衣襟,"我好像......听见我娘在哭。"
裴砚将她抱得更紧。
星纹阵的金光仍在翻涌,照得壁画上白衣女子的朱砂痣艳得刺目。
他望着殿深处更暗的阴影,那里有扇更小的门,门缝里渗出的风,比刚才更凉,还带着点铁锈味——像是血,陈了十年的血。
第二声钟响传来时,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