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看我不直说,把自己藏起来。喜欢我也不直说,怕成了外室,没法面对自己。”
“去中国不干嘛,打算在那儿购置一批战斗机,我牵头负责,顺便去看看你。”
“到时候去你家找你,还是去学校见你?”
叶语突然犹豫了,她敢打包票,自己再回塔国,还是同样的结果,插翅难逃。
但不确信他来中国,会不会也有能力将自己带走。
“不想见我就算了,不为难你。”彭季轲说。
“不要。”叶语知道他孤土难离,肩上担子重,这次错过与他见面,下次又不知是什么时候。
“你来学校找我。”
彭季轲嗤笑一声,屈指在桌上一下又一下,有意无意地敲打着,随口说起:
“上次你离港,彭云樵跟你说,我出征前的遗言是若我死了,让你陪葬,是她骗你的。”
“我从不舍得伤害你,只是在床上忍不住。”
“我告诉过你,若我遭遇不测,就让大哥送你回国,从未变过。所以你突然离开,我才那么生气。”
叶语抿了抿唇,有几分自责:
“对不起,是我不好。我不应该听信外人,而不相信你。”
“得了吧,也是我做得不好,所以不得你信任,是我活该。”彭季轲以为她会恨自己,再也不理自己。
还能听她说话,看她笑靥,已是心满意足。
“难不成像那些风流浪子一样,一边沾花惹草,一边pua在意自己的女人,怪她不信任?”
“彭彭,我想你了。”叶语突如其来的一句,只将他心都叫化了。
“好听,多叫几声。”他终于笑得松弛,从前的不羁桀骜都回来了。
“叫什么彭彭,叫老公。”
“我很怕跟你……就这样走散了。”从前在他身边时,一心想着逃离,离开后才发现自己这般离不开他,不能失去他。
“我又何尝不是。”彭季轲下意识想去摸烟,还是忍住了。
“你们信徒不是不能抽烟和喝酒吗?你什么时候染上的这个坏毛病?”叶语起身,走到窗前,望向塔国的方向。
那里到处充斥着坦克轰鸣和机枪爆破,动不动就将人肠子扯出来,眼睛炸飞。
但有他的地方,即便是荒漠也能开出繁花。
随后将手覆盖在玻璃上,像极了那一日斋月,他隔窗与她对视。
仿佛他们跨越千山万水,时空重叠,十指交握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