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小暖疯狂拍打着作训服，差点撞到旁边的张菲菲。/l!k′y^u/e·d`u¨.^c~o?m+

"别动！

"

李琪一把按住她，

"越动它越往里钻！

"

她颤抖着手捏住虫子尾巴，猛地甩了出去。

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，落进灌木丛不见了。

还没等她们喘口气，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

两个女兵像触电般从队伍里跳出来，脸色惨白地指着地面。

那里盘着一条黑白相间的蛇，正昂着头吐信子。

"银环蛇。

"纪寒的声音平静得可怕，

"剧毒。谁去处理？

"

队伍死一般寂静。

李琪感觉自已的膝盖在打颤，但当她看见那条蛇开始蠕动时，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。

她抄起一根树枝，学着别人教的方法，猛地压住蛇的七寸。

"好！

"纪寒突然鼓掌，

"现在拧断它的脖子。

"

李琪的手抖得像风中的树叶。

当她终于完成这个残忍的动作时，发现作训服后背已经湿透了。

下午三点，灾难再次降临。

王梅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黄蜂巢，瞬间炸开的蜂群像一团黑云扑向队伍。

"卧倒！

"纪寒的吼声炸响，

"用汽油抹暴露的皮肤！别跑！别叫！

"

李琪死死趴在地上，感觉有东西在脖颈处疯狂蜇刺。

她咬牙摸出随身带的汽油瓶，胡乱抹在脸上。

身旁的张菲菲已经哭出了声，但神奇的是，那些黄蜂真的开始绕开她们。

"现在，

"纪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，

"我需要三个人去把蜂巢摘下来。”

“今晚加加餐。

"

没有人动。

李琪能听见自已急促的心跳，一下下撞击着胸腔。

就在这时，许小暖突然站了起来。

这个平时连蟑螂都怕的姑娘，此刻脸上还挂着泪痕，却第一个举起了手。

"我...我去。

"她的声音细若蚊蝇，但足够清晰。

像是被传染了勇气，王梅和张菲菲也陆续站了起来。

三个人像赴死的战士，手挽手走向那个还在喷涌蜂群的树洞。

李琪看见许小暖的腿抖得像筛糠，但她没有停下脚步。

"用烟！

"

李琪突然喊道，

"我爸爸说...用烟熏！

"

纪寒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，但他没有帮忙，只是扔过来一盒火柴。

三个女兵手忙脚乱地收集枯叶，当第一缕青烟升起时，蜂群的攻势明显减弱了。

当她们终于捧着蜂巢凯旋时，所有人都冲上去拥抱。李琪发现许小暖的后颈已经被蜇肿了，但她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开心。

"知道吗？

"张菲菲抹着眼泪说，

"我现在觉得汽油味真好闻...

"

夕阳西下，女兵们围坐在临时营地。

纪寒破天荒地没有训话，只是默默给每个人分了一块蜂巢。

李琪嚼着带着蜜香的幼虫，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：恐惧不会消失，但勇气，是可以互相传递的。

······

月光被树冠撕成碎片，斑驳地洒在临时营地上。

李琪正用树枝拨弄着篝火，火星噼啪炸响，在黑暗中划出转瞬即逝的弧线。

"听！

"

许小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，指甲几乎掐进肉里。

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嚎叫，像钝刀刮过每个人的脊梁骨。

紧接着是第二声、第三声，此起彼伏地在山谷间回荡。

"是狼。

"王梅的声音变了调，她手里的蜂巢啪嗒掉进火堆，激起一串幽蓝的火苗。

纪寒猛地站起身，作训靴碾灭了刚刚飘落的火星。

所有教官几乎同时摸向腰间，陈锋已经将步枪甩到胸前，金属撞针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

"东北方向，五百米的小山头。

"

陈锋的声音像绷紧的弦，

"至少十几头。

"

李琪看见纪寒的瞳孔在火光中收缩成针尖大小。

他抬手做了个战术手势，教官们立即呈扇形散开，枪口统一指向声源处。

"全体注意。

"

纪寒突然转身，火光在他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，

"教官组上树，女兵留下对付狼群。

"

这句话像炸弹般在女兵中炸开。

张菲菲直接瘫坐在地上，作训裤肉眼可见地洇开深色水痕。

"您...您开玩笑的吧？

"

许小暖的声音带着哭腔，她死死拽住陈锋的背包带，

"会死人的！真的会死人的！

"

纪寒充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