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。
左边的立刻下马,将双斧插在腰后,稍一使力,那人便被拉到了路旁的树下。
为避免他不讲理,突然冲出来,用绳绕腰一圈将他绑在树上。他乖顺地被绑住,不多做挣扎,只是双脚依旧往前走动。
众人见状,紧张的气氛稍松。
上官诘却在这时,手指击打着车窗。
后背插着双斧的人,回转走来。
被绑在树上的疯子,忽地大喊:“溺爱者不明,贪得者无厌!朱红棂槅拾作拆,合抱栋梁卖换盐!万般皆是命,半点尽由天!”
密林中忽地窜入一个人,剑光如电。
顷刻之间,后背插着双斧的人,身子僵直,迎面倒地。
下一刻,剩余人迅速围绕马车,看向提剑之人。
剑尖一抹鲜血,顺着剑身缓缓下流。
“阁下厉害,杀了我们一人。”看似头头的人发话,“他是我们之中武功最低。你杀了他,只怪他武艺不精。我们并不想与你起冲突。”
“你们的名字,我也听过。收钱办事,从不中途换主。明明是狼心狗行之徒,因这点信誉,还赢得了好名声。”徐陵斌抬手抹去剑身的鲜血。
岔开双腿,剑指马车。
“他,我是要定了。你们若是看上那点财,愿意舍命,那就来。”
领头之人听得徐陵斌的唾骂,面无变色,只向后挥手,七八个人向前,团团围住徐陵斌。
他们手持各类武器,并不多话,全部一拥而上。
一人双手举枪,斜斜刺向徐陵斌的后背;一人手提长剑,挽出剑花,迎面剜向徐陵斌的胸膛;一人手持长柄铁刀,咬得牙齿剥剥作响,砍向徐陵斌的双膝。
电光火石间,徐陵斌兔起鹘落,一手提剑,向后挑去长枪,击中对方胸腹,并不深入;紧接向后倒退一步半,一剑格挡住长柄铁刀,划开对方咽喉,鲜血向上喷洒,渐至另一人的双眼;两剑相遇之际,对方因忽然丧失视觉,慌乱之下败局已定,被徐陵斌草草一剑刺去,立时瞪眼倒地。
不过一刻钟的打斗,七八人皆死。
徐陵斌用衣摆擦去剑身上滑腻的鲜血,抬眼看向仅剩的四人。
“兄弟们,做我们这行,都晓得自己会有技不如人的一天。”头头发话。他似后背长出双眼,看得见身后马上人的惧怕,以及想要落跑的心思。
马上的三人,相互对看,眼神慌乱,面色惨白。
“你们要是抛下主顾跑了,我们的名声便是毁了。想想你的亲人们,逃跑者的亲人不得被奉养!”
这话一出,马上三人大喝一声,随着头头冲向徐陵斌。
一番苦战,徐陵斌身上挂上几道伤口,头发散乱,在力竭之前,斩杀了最后一人,那个头头。
马车内静悄悄,上官诘像是被吓傻一般,龟缩在车内。
徐陵斌提步向前,垂落在地的剑,随着他的前进,划出一道略有歪曲的血线。
“少爷,快跑!”
一道身影从树丛间没命飞奔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