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身子,爬树的人怒得滑下树来,直奔到墙下。
素琴见状将脚收起,放到墙的另一边。
“你快来,扶我爬上墙。”
在树上的跑不了,在墙上的也别想跑!
两个男人要爬上院墙并不难。
熊砚想起身,爬下树,却发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,手脚软成面团。
“你快走啊!听我的!我们总有一个要跑出去!”她声嘶力竭地叫喊道。
素琴眼见男人要爬上墙,她再三看向熊砚,咬唇不言语,身子轻颤。
她怎能不怕,但如若她走了,这碧桃姐可就真完了!她……她即使走了……怕也……
一人持剑立在墙头,身形狼狈,衣裳破碎,还带有伤口。
“素琴,跳下去。”
剑光闪动,刚露头的男人,被一剑封喉。
嗬嗬怪叫,男人捂住喉咙向后仰倒落下,砸得身下那人连声哀叫。
素琴早在得到上官诘的命令后,跳下了院墙。
熊砚在模糊的泪眼中,望见站立在墙头的上官诘,劈劈乱跳的心,旋即,渐渐减缓。
上官诘从墙头,如谪仙般落到地面。
熊砚手脚并用,强撑身体从树上落回地面。
她看上官诘手持一柄剑,就要继续往前走,不由抬手拦下他,“不能再去了,前面全是官兵,还起了大火。”
每说一字,她心中对上官诘沉重的愧疚之情,便增加许多。直到心被压得接近无法跳动。
上官府今日的灾祸,极有可能是因为她被人追查到了。他们是永远不会放过她,就像她永远无法改变这具身体的出身。
上官诘推开她的手,仍要往前走。
熊砚深吸一口气,抓住了上官诘的手臂,力气很大。
“你爹娘都……”她说得艰难,“他们不可能还活着。我们快离开罢。”
上官诘垂下眼皮,看向抓紧自己手臂的手指。
他只是想知道,这一切是不是因为他的狂妄自大,他原以为的计划完美无缺,他在徐陵斌面前表现地够蠢,蠢到无法被当作徐陵斌的傀儡。
但现在,冲天的火势燎破黑夜,绝望的喊叫声不绝于耳……都在证明他做错了。
两人僵持间,十几根火把迅速靠近。
为首的将领,银色铁甲已成深红,底部的血液,滴滴落进土壤。
“上官诘?”他眼中冷光一闪。
上官诘看向这昔日的“好友”,半个月前,他们还曾一同出游踏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