揉头道,“大郎,那身衣裳,一拿到当铺,你当场便会被官兵带走。你可晓得其中厉害!”
钱大郎面色微变,但仍是追问道,“那,他身上的配饰……”
“不行,你看看我们现在的穿着打扮,像是能拥有这么精贵配饰物件的人吗?说不定人会怀疑你偷东西,将你扭送官府。”
钱大郎看看熊砚身上朴素的穿着,再看看自己的,不做声了。
“如果他这两天,还醒不过来。我们就按照那计划,走罢。”熊砚知道继续留在城里,风险会越来越高。
钱是一方面,搜捕更是另一方面。
钱大郎听见,眼睛发亮,而后又想到床上躺着的人,“那他呢?”
大夫叮嘱过,病人如若没有醒来,千万不能再次移动。
熊砚做出决定,“带他一起走。”
“这,这山高路远,旅途艰难,我们怎么能带上个病重之人。”钱大郎结结巴巴道。
“如果你不想跟他同行。”熊砚沉思片刻,“我可以将剩下的钱,分你一半,你先行一步,或自己另谋出路。”
这话一出,钱大郎慌了手脚,连忙摇头摆手,“姐,我没那个意思。我们肯定要一起走的。”
躺在床上的上官诘,却并非像熊砚两人以为的那样,毫无意识。他在两三日前,便可以听到外界声音和活动。
两人的交谈进入他脑中,他为自己的身份感到诧异。
他在病床上死去之后,竟然来到了一个古代时空,还成了个遭遇家庭巨变,父母惨死,被官府通缉,曾经是富家少爷的人。
他感觉到年轻女人对他的呵护,同时也对她感到好奇,她是谁,怎么会对他不离不弃?
上官诘在深夜寂静时刻,睁眼了。
昏暗的室内,他最初先看见的是一扇破窗,浅黄的月色射入房内,落在睡在窗下之人的身上。
月色温和,柔化了女人的脸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