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都是精心设置,院子的树木生长得郁郁葱葱,院墙下一丛丛的花开得旺盛。
“胡娘子,你人实在良善心慈。”熊砚走上前去,朝胡娘子屈膝道谢。
胡娘子双手搀起熊砚,笑道,“这本来也没人住,借你们住一段日子,也算为这房子添上点人气。房子没人住,容易坏嘛。”
她不想以施恩者的姿态,让熊砚这个寡妇不自在。
“胡娘子,那间上锁的房间可有值钱的物件?”
钱大郎的问话,让气氛瞬间凝滞。
他还不觉,在院中绕行,眼睛四处察看。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钱大郎,你给我过来!”熊砚气冲冲喝道。
钱大郎一时茫然,面上紧张。他可从来没见过熊砚发火,从前见面,熊砚皆是面带微笑,语气不轻不重。
“姐,怎么了?”他耸肩缩背,低声下气问道。
熊砚看着胡娘子,冷冷向钱大郎问道,“你刚刚问胡娘子的事,是想干什么?”
“我想要是那房里有值钱的物件,我们平日就得留人在家看守,万一东西丢了,那不是有嘴说不清了嘛。”憨厚面孔,老实解释。
胡娘子手中团扇轻摇,对熊砚露出笑意,“放心,那房里没有什么值钱的,全是我表舅从各处淘来的东西,除了他当个宝,没人惦记没人看得上。”
熊砚挥挥手,让钱大郎和素琴进房收拾。
上官诘早已经走近房里,给自己挑个最好的房间,好好洗个澡,睡上一觉。
胡娘子也要去开店做生意了,便说今晚再来,给他们带上嘉兰城的特色吃食,驱赶身上霉运。
熊砚将胡娘子送到门口,再次路经那一丛丛微微收拢着的淡紫花瓣的树丛,期间夹杂着暗色小果实垂落在枝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