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99、古怪的祖孙
任凭熊砚如何追问,上官诘都不肯说明缘由。`r¨c!y·x`s\.?c/o?m?她按按额角,内心叹道或许是上官诘还远未结束的青春期,再过一阵说不定就好了,他已经成年了。
素琴拿出火镰,点燃了存留在小屋内的干柴,暖烘烘的火焰驱散了众人麻木的双脚。湿哒哒的雨披全挂在屋角下,寒风吹来,雨披还发出噼啪的轻响。
烧得正旺的火堆照亮了昏暗的室内。木头搭建的屋子,四四方方,不大不小勉强能容纳七八人,除了一角有一小堆干柴,其余地方皆是空荡荡地覆盖着厚厚的灰尘。
“娘子,公子。你们为何要往深山里去?那山里可什么都没有,除了一对古怪的祖孙。”
大毛坐在火堆前,搓动双手朝熊砚四人问道。
“古怪?”熊砚的脸庞在火焰的辉映下,显得秾艳明俊。
她自然知道自己来这是干什么。谢白锦信上列明的,稍有可能愿意教导女子烧瓷的瓷工,这一位是最后一个。前头的四个,两个不愿见她,一个见她是为痛骂她不守女德,不尊妇道,另一个见了她,倒升起旁的心思,老天有眼,这人第二天就出门摔断了腿。
刘大向后仰起头,抢话道:“对,那对祖孙古怪的很。小的爱跑下山来村里找同伴玩,但又不许人家问他家中的事,大方的弟弟有次问起他爹娘,嗬,那小孩握紧双拳,下死力气打大方的弟弟。?狐+-?恋;文?学1 ?°?更?{新,最¢全¥?×要不是……”
“都是孩子,你瞎说什么呢。”大方急促打断刘大的话,满脸不自在。他弟哪里是问人家,分别是玩游戏输了,为找回面子,说人家是没爹没娘的野种。
刘大促狭笑道,“你爹抓着人,去找老头。老头二话不说,赔给你家五两银子,村里的人谁不知道,谁不羡慕。”
“刘大!”大毛低声喝道。
他知道大方为这事,羞愧得不得了,今年秋季还偷送了自己抓到的野兔给那对祖孙。只是那老头直接将那野兔挂在树上,直到大方再抓了只野兔,才看到树上被风干的野兔。
“这听起来也不古怪啊。”钱大郎往火堆里添柴,又拿起火钳夹取火堆旁烧到一半掉落的干柴。
刘大嘁了一声。
“那老头在七八年前带着个婴儿大的孙,要住进这深山里,雇村里的人给他建房。我爹娘都去干了活,村里人实在,见老头年纪那么大,却要带一个婴儿,怕他带不好,好心说给他祖孙一间村里的空房,哪知老头就发了好大火,把村里人都赶走了。”
“那房子谁帮他建的?”素琴好奇问道。
“他自己!”
“自己建房子?那不能罢,七八年前老头多少岁了?”钱大郎惊讶不已。¨s′o,u·s+o-u`2\0-2`5+.?c¨o*m?
刘大眼皮翻起,“那房子原本就快建好了。老头看着六十出头,身子敦实矮壮,建房子剩下的那点活哪里难得倒他。这么多年,祖孙二人守在山里,也不知在守什么,从不跟我们村人来往。”
“所以那小孩是偷偷跑下山玩的?”素琴想起前面说过的事,发问道。
大方点点头。
“这些听起来,这对祖孙不大怪,只是有些孤僻罢了。”钱大郎评论道,随即问起除了这些,那对祖孙还有什么让他们觉得怪异的事。
那三人动作颇不自然,眉眼间的偷偷对视,让原本还算热络的氛围凝滞住了。
“约莫也到饭点了罢。”一直默不作声的上官诘发话了。
熊砚指示钱大郎打开放干粮的包裹,再拿出一口锅,熊砚自己制作的简易架子。上官诘拿起锅去屋外装水,熊砚将架子架起放在火堆上,上官诘带了一锅水回来。
锅放在架子上,熊砚拿起自己腌制、切分好的腊肉放进锅里,再将一把晒干剥去壳的栗子放入锅。
浓香慢慢从锅中溢出。
大毛、刘大、大方三人盯着手中的干粮,嗅着肉香,皆喉头滚动,咽下好大一口口水。
大方闭上眼,咬下一口干粮,想象着嘴里干巴噎人的饼子是喷香软烂的肉块。唾沫加慢嚼,黏糊糊的粉团黏住舌头、牙齿,鼻子猛嗅,那锅热乎乎的腊肉烧甘栗真到了他嘴里。
“喏,接着呀。”
睁开眼,一碗冒着热气的腊肉烧甘栗,半举在他身前。
“给我的?”他有些发愣。
刘大早已抓起一块肉塞进嘴里,听见大方的傻话,含糊不清道:“你不吃,给我。小娘子,你把他那份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