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公道,寡妇门前是非多,孤儿寡母的日子难过的很,他要是不挥起拳头,他家那点东西早给人分光了。
“我……我以为那是方四家的菜地。”小男孩扭捏地解释道,“我,我做错了,你……你别告诉我爷爷好不好?我偷拿一件我爷爷烧出来的瓷碗赔你可好?”
他怕刘大不知道他爷爷的瓷碗多好,连忙添上一句,“好几个人来求我爷爷卖给他们,我爷爷一件也没卖的。”
刘大接下钱大郎递来的钱,对小孩恶狠狠道,“你敢偷拿你爷爷的东西拿出去卖了,叫我知道了,我把你手脚打断。你爷爷多不容易,一个人把你拉扯大!”
小男孩对刘大心存愧疚,听着刘大恶声恶气的话,也不回嘴说什么。
大毛扯着刘大的手臂,让他少说几句。
“那老头走过来了。”上官诘倚靠在树干,慢悠悠说道。
听见这话,村里三人放下手中行李,躲到了熊砚三人身后。
小男孩作势要跑,却被上官诘轻巧地攥住衣领,他挥手去抓去,却总差那么点才够得着,气得他骂骂咧咧。
老人宽肩阔背,矮壮厚实,脸上尽是沟壑,面如枯橘,眼如秋水浑浊。走到熊砚等人的面前,见到自家孙子被一个青年人抓着了衣襟,他也不见惊慌,神情平淡。
“公子,这是我孙子。他是惹了什么麻烦,你告诉我,无论是他打人还是砸东西生事了,要赔钱还是要我领回去打他,老汉都听你们的,公子先将我孙子放下罢。”
小男孩两眼瞪大,眼珠子里水润润,像是要哭,“是他抓了我,我什么都没做!你总是听别人说,不听我的!”
上官诘松开了小男孩衣襟,“老人家,我看他是要躲着你,这才抓住了他,毕竟是黄昏时分,小孩子跑进深山里,那可指不定会出什么危险。”
小男孩得到了自由,迈开腿就要钻进树丛里。上官诘一边说着话,一边再次攥住小男孩的后颈衣领。
老人上前拽住小男孩的手,朝上官诘道谢。这片地方明明站着这么些人,他却看也不看,全当不存在似的。
钱大郎着急,这一路风雨尘土,眼前的人可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。他连走几步,奔到老人身前,“何大匠,请您留步。我们是来找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