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矿长一开口就撇清关系,这是顾时树属实没想到的,他微微瞪大双眸,激动的说:
“矿长,我虽然是临时工,但是实打实的煤矿工人,我下过矿的!”
其实二弟出事前,他就悄摸来煤矿当过临时工,只是家里人不知道,因为他是上的晚班。¢q\i!u*s-h¢u?b·a′n¢g,.¢c_o¨m`
“就是,我男人这脸上都是煤炭印子,这能造假吗?!”
黄幼苗快气炸了,以为对方是想赖账,没想到对方都不承认她男人在煤矿上过工。
“好,你们不承认是吧?老大,你找找人证,就不信这里头没一个你见过的!”
顾父绷着脸,显然己经生气到了极点,他的亲兄弟和堂兄弟都很气愤,各个挥舞着拳头。
“没良心的煤矿,我们只是想赔点医药费,你们就这么对老百姓?”
“黑心肝的烂人,你们迟早要遭报应!”
“……”
场面一时有些混乱,黄幼苗下意识拉着唐秋站在一侧,生怕碰着唐秋。
“兄弟,之前我们一个组运煤的,我受伤你也看见了啊。”
顾时树似乎看见一个眼熟的面孔,只是那人对上顾时树的视线忙心虚的垂下眸子,显然也怕连累自己。
“杜兄弟,你当时还帮忙将我从煤矿抬出来的啊?”
顾时树一连喊了好几个人,可这些人都不敢出来作证,肖矿长顿时有些得意。\k*s^w/x.s,w?.`c.o/m~
“兄弟,你也真是个人才,去什么地方讹钱不好,非要来我们煤矿。”
他觉得这事稳了,这些人可不敢丢了自己饭碗。
唐秋轻轻拍了拍黄幼苗的手,拨开人群上前,“诸位同志们,我大哥这种事情应该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吧。
正常来说煤矿是有专门赔偿的条例,不赔钱只能说明有人贪了这笔钱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
肖矿长狠狠地瞪着唐秋,一副想要生吞活剥了她的样子,车里的顾时川递给徐正茂一个眼神,徐正茂立刻跳下车。
“顾哥放心,我去保护嫂子。”
他三两步跑到唐秋面前,挡住肖矿长骇人的视线,“瞪什么瞪,你这是心虚吧?”
“你说的没错,他就是心虚。”唐秋莞尔一笑,“同志们,我之所以这么说,是因为煤矿出事的概率本就大。
今天我大哥的事情你们坐视不理,下次轮到你们自己的时候,怕是也孤掌难鸣,你们谁能保证在煤矿上工一辈子不出事?”
这话一说出口,大家纷纷面面相觑,显然有些动摇,肖矿长立刻心虚的大声说:
“别听她胡说八道,我们煤矿的人当然有正当权益,他们又不是煤矿的人!”
“你没心虚吼这么大声干什么?”
唐秋嗤了一声,那挑衅的表情气的肖矿长大步上前,“臭婆娘,你少多管闲事!”
肖矿长气的彷佛头顶冒烟,王处长自以为是的上前,恶狠狠的说:
“臭婆娘,你再说我抽烂你的脸!”
“你敢动手试试?”徐正茂本就强壮,王处长和他站一块还得仰视他。!l^a/o′k.a.n·s/h*u+.`c+o!m_
“再来我们煤矿惹事,别怪我不客气!”
王处长没忍住推了一把徐正茂,徐正茂怒吼一声,“你还动手?”
“好啊,你们就欺负老实人是不是?”
顾母瞅准了时机,狠狠地推了一把王处长,本来是想吓唬众人的。
结果王处长反推一把,顾母还真撞到旁边的门框上,头顿时疼的阵阵发晕,她一摸,还真有血!
“嗷!打人了!!!”
顾母嚎了一嗓子,手里的血包用力往额头上一按,那血哗啦啦的流……
懵逼的众人更是群情愤慨,顾父一个健步冲过去,“老婆子!”
他快速捞住几乎快要晕倒的顾母,红着眼狠狠瞪着王处长。
“你敢欺负我媳妇?!”
“个娘老子的,你敢动我娘!”
顾时飞年纪最小,年轻气盛,不等几个长辈叫他,他就首首朝王处长冲了过去,对着他就是一顿输出。
“住手!”
王处长还是懵逼的,他刚才确实是推了人,但也没这么大力气吧?
“娘!”
顾时树也大吼一声,是气的,他娘因为他的事情差点被打死了,是他不孝!
“好好好,居然敢欺负我们顾家人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