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名连熬了两个通宵,昨日去了小清楼后,又去了西街小巷,又是同样手法切割的一对手臂,现场没有任何蛛丝马迹,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。~萝??拉?小£(说?}; &首¨×±发![<
看了一晚上卷宗,将几宗案子堆到了一起,再度确认此案的凶手乃同一人。
一个抬头看到窗外日头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,准备更衣梳洗去清镇抚司,就听到下属通传需要进宫一趟。
他的感知向来出奇的敏锐,有预感此行路短但凶险。
果然,他站在大殿,看到曾有一面之缘且自述命不久矣的郡主,面色红润,从容的越走越近,站在大殿中央,打扮是刺眼的富贵,整个大殿的光彩似乎都落在她身上似的,陛下封她为清镇抚司副司使兼督察使。
他知道,他的预感再度灵验了。
此事他不是没有异义,而是无力改变,更不能反对,因他所在的清镇抚司包括他这个抚司使都首属天家,而其他上奏的官员各有派别,所言所行皆是为自己的派别出力。
他所在的清镇抚司本就当今陛下特设,将东都所有疑难重案都归聚清镇抚司,查东都奸邪,破东都奇案,正东都清明之风,可设置五年,先后换了三位抚司使均未有所建树,案件卷宗还越堆越厚,他上任也己快一年,也只是勉强没让卷宗堆厚而己。
倒不是他能力不行,而是东都各个势力盘根错节,而能够堆到清镇抚司的案子皆涉深水,每每遇上一些破案苗头,就有人将苗头掐死,查个案子需的各个关节打点,有如层层度难,费时费力,旧的案子看不见苗头,新的案子就扔了上来。
这一年才破获两个案子,可家中老母上庙里还愿,本该一路平安的官道却被劫匪打劫,若非遇上摄政王府的马车,他的老母亲就差点夭在路上了。
事后,他欲查明此事,可劫匪自己自首了,此事仍旧不了了之,这其中的巧合,可见他将那些暗处的臭虫得罪至深。
眼看着官员们无法违逆被打发走,他也正想跟着出去,就见一老太监过来请他。\w¢z-s`x.s¢._c-o/m!
他认出来了太监,是陛下身边的周一笑周公公。
在后殿等着,没想到先到后殿的是他刚上任的副司使,周围站着几位侍女和太监。
只见那金尊玉贵的姑娘慢悠悠的走来,看到屋内的人也不惊讶,从容的坐在了他的面前。
就这么与他面对面坐着了,大眼瞥了一眼他的小眼就移开了。
崔名本不是话多的人,也不是厚脸皮的人,这两个缺点加一处就是不善言辞,才导致他无法描述面前的姑娘的行为多么,多么……
怎么会有人昨日还有如枯木垂死,让人感叹苍天无情,命运多舛,岂料今日摇身作郡主,面色红润,金尊玉贵,成为他的下属,抬头挺胸,光明正大的坐在他面前,全无悔意
品行之恶,令人发指。
此人还厚颜无耻笑眯眯的问:“大人心情不佳?”
姜玖老早就察觉这人的怨气蔓延半里地,瞧他身子消瘦,眼底乌青,眉目紧蹙,似笼罩着黑雾,瞧着就是倒霉催的样子。
心想着,这人是自己以后得上司,加上先前是她蒙骗于他,故想说关心一番。
不过...似乎没关心到点上,不若道个歉?
正要开口缓解一二,没想到对面那人先开了口:“郡主当日行踪诡异,可否与在下解释清楚。”
“没什么好解释的,当日被鬼缠身,在小清楼避了会儿,刚要走你就来了,仅此而己,那些断手啊什么的,本郡主可没瞧到过。”
“郡主大可亮明身份,整个东都都会为您开道。”
“当日,本郡主的身份说与你听,你便会信?”那时候姜策还没公布姐弟的身份,就算说了谁会信?
“不信。”崔名默了默,又铿锵有力的道:“但本官会去求证。”
凌然正气都打到脸上来了,姜玖细看他的眼睛,似在求证他话中的真假。-2/s¢z/w`./c+o-m′
若是真的,连这种事情都敢向摄政王求证,她的上司怕不是个倔驴?努力拉磨的倔驴?
崔名正面迎上少女的打量,让她无功而返,又见她懒洋洋的道:“若是想查那个案子,把眼睛盯在本郡主身上是没用的,还是从那些断手入手,那切割手法可不是一般人会的,也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到的。”
“郡主方才还说没见过那些断手。”
“随口一说,你有证据说我看过那些断手吗?”姜玖撑着脑袋,撇嘴,蹙眉看着面前正的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