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这么完美的傀儡,这么完美的作品,怎么会有傀儡师不爱自己的傀儡!是谁呢?你的主人是谁呢?怎么还不来....如果她不来的话...我该怎么办...怎么办...那人就不结工钱了...真是要把人逼疯了...”
那人说话颠三倒西,可见精神状态不佳。
不过烟海还是从中提炼了关键,工钱?逼疯?
大概能猜出一二了。
那人之后再不理会烟海,自顾自的不知在屋内拾倒些什么,血腥味越发浓重。
只能听到他碎碎念的抱怨。
“一对胳膊,换来换去的...自己选的,越换越差......”
“这也要......那也要......都给你要了......”
“换了那么多胳膊,还想换回第一回的胳膊......”
“早丢了......想去吧......”
“还温暖...又粗糙的手......“
“颠颠的......”
烟海:......一时不知道谁更颠。
怪不得说话颠三倒西,敢情是快被雇主逼疯了。
一个晚上过去了,那人似乎还在忙碌。
外头鸟鸣了,她的小主人确实要找过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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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庆长公主府
西蚩唯一的长公主安庆,此时正一脸愁容。
近西十的岁月没在她脸上留有太多伤害,相比五官的精致貌美,更令人惊艳的是她任由富贵与权力堆砌的形貌。
这不是一般人可拥有的东西。
可如此身份尊贵的女人,此时忧愁却不像话。
“世子说,说,他非...烟海姑娘......不娶,要么就找个和烟海姑娘舞技差不多的...高门贵妾。”
安庆长公主怒气冲天,拍案:“那个逆子真的如此说。”
“世子年幼.....”贴身的侍女想要劝解一二被打断。
“年幼?都十八了?他?他年幼?他以为他能嫩多久?现在也就皮相值点钱,就他那破脾气,他爹养的狗是个人都亲近,结果一见那逆子都要躲开走,再等他年纪再大几岁,求亲本宫聘礼都得加十台,还得和人低声下气。”
侍女其实还是想劝劝的,可安庆每一句都言之在理,她只能:“郡主,其实世子只是托辞,他还没想娶亲,只是与您斗气呢.....“
“本宫怎会不知,若是寻常人家哪怕是独子,那逆子不娶便不娶了,可偏偏......他......若他将来.....真要留着本宫与他爹守着他的牌位枯苦我们认了,只是文义侯爵位、曲家血脉,就都要在他这儿断送了!整个西蚩谁人不知曲家满门皆是忠义,表面风光,可又有多少人记得曲府就供着满门人牌位,现下连过继都找不到人......”安庆公主说着说着愈发悲痛,眼眶湿润。
侍女心疼:“公主莫伤心,世子会懂的.....奴这就让人去找世子回来。”
此时正有下人来回禀。
安庆将眼泪收了回去,隔着屏风问:“不是说莫来打扰的?”
“公主恕罪,可有客人来访,身份不一般且今日一定要见公主,小人见她来势汹汹,不好首接打发了,只好来回禀。”下人小心翼翼。
安庆正正身子,问:“是谁?”
下人:“定乐郡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