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儿当空,本该是睡一觉的时间,但总有人非得熬这个夜,做一些与睡觉毫不相关的事情。¨x^i¢a!o~s^h\u/o_c-h+i·..c\o\m^
“你除了打哈欠,就不想做点其他事情吗?”
少年背着剑,一手插着腰,一手提灯,俊秀的脸却极其不雅观的翻了白眼。
虽然敢翻白眼,但是不敢当着面,还得侧过头翻,在这微弱的月光下,让人看不仔细。
“倒是有其他想做的事情。”姜玖又打了个哈欠。
“什么?”
姜玖:“再熬两个时辰就可以用早膳了。”
姜熠:……
恨其不争:“你就不能想点其他的吗?”
“想回去躺着。”
姜熠:“……算了。”
他扭过身,对着空气一阵阵的挥拳。
来都来了,姜玖扫过西周,打量着这座凶宅。
没错,大晚上的不睡觉,便要被打了鸡血似的姜熠拉来这座凶宅,破什么老猫报恩案。
真是做大孽了,这辈子有这么个弟弟。
这座宅子还保留着当年的痕迹。
因为这座宅子里的人满门被灭之后,根本无人敢住进来。
姜熠重振旗鼓,试图调动起姜玖对这个案子的兴趣。
“姐,你看,就看这一刀,不仔细看,你甚至看不到这一条口子,可它偏偏砍的很深,没有多余的切口,就凭力气,刀身首接扎进这柱子里,又能全然拔出,这等力道的控制,堪称一绝。”
姜熠说着掏出一本案宗,丢给姜玖:“我看过案发现场的记录,这刀口附近只有一人有这种切口,还是脖子和身体完全的切割断离。
应该是这人被逼到这柱子边,凶手拿刀一气呵成砍断了死者脖子,用之气力之重刀身甚至还能砍入这根柱子的一半。
此等气力,此等手段,此等杀心与刽子手无疑,一定和死者有仇。”
姜玖接过案宗,拉着他凑近一点,让他手中的灯可稍微能让她看清字迹。
拜姜熠所赐,这个案子她还是看过一点的。
这是一桩五年前的灭门惨案。
这家人姓徐,看这宅邸就知道是富庶人家。这一家世代皆出个名动天下的文人骚客。
他家修习的道法多是以文入道或是以画入道。
每每从他家流出道墨宝、画作都价值千金。
可就在五年前,全家一共二十一口人,另外还有奴仆三十几人,一夜之间全都被灭。
这也是姜玖懒得碰这桩案子的原因,一定很麻烦。
如此惨烈的案子,五年了,便只是尘封在清镇抚司里。`l~u¢o′q¨z,w_..c+o/m~
人都死完了,也无人去替他们追究此事。
连结案都是靠所谓传闻,说是这家作恶多端,在外攀附权势,以权势压榨奴仆,农户。
是被一只被徐家压榨的农户救下的老猫,老猫化作猫妖为了不让恩人再受压迫,便帮着农户把徐家满门灭门。
此谣言传出,众人竟然只对老猫报恩连连称赞。
这就算了,就连大理寺当年也真拿了一只猫敷衍了事。
能让大理寺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行径,其中牵涉的人定然很麻烦。
可此案却被姜策丢给了她重新彻查。
想起司徒太傅的事情,不知道姜策和帝王又是看谁不顺眼了。
姜玖看了案宗,叹气:“别装了。你这么好奇这个案子不就是因为你好奇凶手是何等境界,然后可以打一架。”
“也不全是。”姜熠摇头:“主要是你越不想做,我就偏偏想让你做,偶尔唱唱反调。多有趣啊~”
少年过分贱兮兮,贼兮兮的模样,让人拳头都捏紧了。
姜玖笑容灿烂:“你如今成了剑仙,这一辈子就圆满了是吗?”
大晚上不睡觉,就非得折腾!
姜熠:……玩脱了。
“你钱袋子里的钱还够花吗?之前的钱又给你花在哪里了?你知道身上背的勾引要多少钱吗?你要不要还给我?还有之后的演武大会是不需要我了是吗?你说我们若是各分两队如何?你有几成把握赢我?”
夺命的几连问,连同一支支箭插在姜熠心口。
哪怕是剑仙……他也怕穷来着。
少年谄媚了,凑近了少女一些,勾住她的胳膊:“姐,我们之间谈钱多俗。”
姜玖冷漠:“你不俗,就不用钱了?”
姜熠:“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