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回事儿啊?”
老杜看着受伤的几人,虽然知道他们遭遇了狼袭,但是狼群要是抢到食物就会跑,根本不会跟人缠斗。*搜!搜¨小~说?网¢ _无-错.内.容?
王安华他们受伤颇重,精神萎靡,显然是跟狼群缠斗许久。
王安华没好意思说自己跟狼群抢食,还没抢过,别开脸假装听不到。
”别问了,煮开水帮他们洗伤口,叫那几个姑娘过来帮忙包扎。“
张学富打断了老杜的八卦,虽然他见王安华受罪也挺解气,不过现在马车上有个烧得不省人事的,老黑王安华的手脚都让鲜血染透了。
好在那两个姑娘虽然受了些惊吓和皮外伤,但是并无大碍。
王安华这王八蛋还算是个人,没让跟着他的女人遭罪。
”那这又是怎么回事?“
老杜指着宋铁背上的狼。
那浪费闭着嘴哼唧,耳朵趴着,就像一只家养的大狗。
“被他们开枪打伤的,他们打死了头狼的媳妇儿,被追了一晚上,头狼把这手上的甩给我,当做放过那几人的代价。”
宋铁把狼放了下来,狼一瘸一拐地挪到火堆边,趴下来取暖。
宋铁说的每一个字老杜都认识,但是连一块就听不懂了。
敢情现在是有族群血仇的狼,跟罪魁祸首共处一室?
老杜不敢问,满肚子心思地走出帐篷,兜了一锅的雪,咕嘟咕嘟地煮开,温暖的热气很快弥漫开来。*3~8\看.书\网· ¨免!费^阅\读¨
赖萍一宿未睡损耗严重,睡了过去,霍婉儿虽然想帮忙,但是看见血迹就一阵眩晕。
只有何南南还有高晓青能够包扎伤员。
高晓青不情愿地撩开帘子出来,这群伤员身上的血腥味就让她喉咙一紧。
特别是三个大老爷们儿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,脱开鞋子,那股酸爽直冲面门,让他干呕几下,王安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。
“我来给他们洗伤口,晓青你去弄些干净的布条。”
何南南看出了高晓青的不情愿,主动接过了水盆。
她白皙的手细细地清晰两人的伤口,王安华觉得兴许是错觉,清洗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疼?
五分钟后,何南南端着一盆黑红的血水,走出两三百米去倒。
血腥味倒太近比较危险,不说狼群,招来老虎豹子也是麻烦。
“谁可以帮我伺候这伙计。”
宋铁虽然学过一些急救,还有伤口临时处理,却是拿伤口清理和包扎没什么办法。
高晓青一见直接蹦了起来,用力一扯王安华脚上的布条,给他疼得呲牙咧嘴。
“哎哟....”王安华压着声音呻吟缓解痛苦。
“咋有狼呢?!”
高晓青想起那天晚上被群狼围堵,那股恐惧让她久久不能释怀。+l!u′o·q!i-u/y!d!.*c^o+m+
“我可帮不了啊!你快把这东西扔出去!”
她尖叫起来,抄起手边的凳子就往趴在地上的狼扔去。
宋铁眼疾手快,直接接住了飞来的凳子。
“当初你还想掳人崽子,这会儿知道怕了?”
宋铁哂笑一声,把凳子放回原位。
“狼崽子可没这么可怕,这几个我包扎完了,我回帐篷去,别让这牲口靠近我那儿。”
高晓青狼狈地钻回帐篷。
“我觉得这长大的也挺可爱的啊?”
宋铁把视线从高晓青的帐篷收回,低头看见野狼在呲牙。
还挺记仇。
他哑然一笑,狼和人都挺记仇的。
何南南这时候倒水回来了,看见手忙脚乱给狼清理伤口的宋铁,接过了宋铁手里的布条,还有沾着水的毛巾。
“我来吧。”
“你不怕?”
“我看他挺乖的。”
何南南拿蘸着开水的毛巾,一点一点细心擦着狼前腿的血迹,慢慢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圆形创口。
“得把子弹取出来,不然以后只能三条腿走路了。”
宋铁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镊子,用酒精细细消毒,“把伤口给我扒开,我取子弹。”
何南南胆子是真大,直接就用双手的拇指把伤口扯开。
狼一吃疼,呲开嘴,喉咙里低吼着。
“干嘛呢野崽子?!”宋铁一巴掌拍在它脑门上。
“呜...”狼的耳朵又耷拉下来,眼神回归清澈,舔了舔嘴唇,套好地看着宋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