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。
她在外面玩的时候,给谢崇业拍的照片,根本就没有传给他过。
谢崇业的手机号码可以拿着他的证件去补办,但是,谢崇业常用的账号和密码,这个人却不是全部都能知道的。
这个人不知道照片的事,只能顺着她的话去说。
越相处,破绽越多,她为自己以前为了分不清两兄弟的事而恐惧过,现在想想,简直是庸人自扰。+k\k^x′s?w~.-o/r?g\
她分的不要太迅速。
回到家里,窝在沙发里,给丁尤尤打了个电话。
丁尤尤这几天去在外面帮她的忙,去了趟之前谢崇业跟她落水的村子。
那晚上动静闹的挺大,又是车子落水,又是在田地里追车,又是找了一晚上的人。
肯定会留下很多痕迹和线索的。
丁尤尤接了电话,将这两天的收获一一说给她听。
“牵牵,我去下游,到他们找到谢崇业那里走了一圈,问了当时找到他的人,说的细节,和丰仕然说的差不多,基本没有出入。”
林情牵想也是这样,对方要布局,不可能让人看出来重大错漏。
“不过呢,我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,我找到一些线索,发现了不对劲。”
视频发了过来,林情牵打开来看了看。
丁尤尤兴奋的说,“你看,当时下着雨,河水猛涨,这两天雨停了,水位下降了一些。原本是被水覆盖的淤泥,露出来了。”
林情牵看到那一片河滩,那里是谢崇业上来的地方。
按照当时的情形,是他残存着一丝意识,自己爬上岸的,然后走到了上面不远处的一处草丛,他体力不支昏倒了。
第二天快天亮,才被人发现,然后报了警。
也就是说,当时他上岸的时候,只有他一个人。
可是丁尤尤给她拍的视频和照片里,那一处河水降下来后的淤泥里,却是布满了好几串深深的脚印。
虽然具体看不出来是几个人留下的,但是只要能看出来,当时他上岸的时候,不止是他一个人,就能证明,他说了谎。
他当时是被几个人护着拉上来的。
又或者,是当时只是为了做个全身湿透的假象,到水里沾了一下,因为水位太急,怕出意外,就让同伙扶着他,在岸边弄湿了衣服,就一起回到了岸上,布置成了昏倒在草丛里的假象。
丁尤尤兴奋的说出自己的发现,“我推测的有没有道理?这些脚印延伸的方向,就是他倒在草丛里的方向,水位下降后我沿着河边看了很长一段,其他地方根本没有脚印,足够说明,平时那里根本没有路人去走。”
林情牵很是欣慰,“谢谢你尤尤,你替我更加证实了心里的猜测。”
丁尤尤也就是高兴了一下子,迟疑了一下,不知道该不该说。
林情牵知道她可能还有其他收获,问她,“还有什么发现吗,你直接说。”
“我怕你受不了……”
心里头颤了颤,猜到是不好的消息,她还是说,“告诉我。我没事。”
丁尤尤就又发了一段视频给她,“按照脚印的这个提示,我让人沿着河,往下找了很远,既然上岸就会有痕迹,可是……”
丁尤尤没有完全说出来,但是意思也清楚。
没有发现类似上岸的痕迹,那也就是说,谢崇业有可能被冲出了更远的地方,找不到他上岸的痕迹,又或许,他根本一直没有上岸……
“你看看这个。”
林情牵打开了她发来的视频,是淤泥里有一块破破烂烂的布。
那边,丁尤尤拿着树枝挑着那块布,露出领口的一块商标,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名牌货。
那是一件衣服。
丁尤尤将衣服往水里冲洗了一下,上面的泥被冲掉了一些,露出衣服大概的颜色。
林情牵吞了吞干涩的喉头,却根本一点液体都没有分泌出来。
她盯着视频,丁尤尤问,“这……这是不是谢崇业的衣服啊?这乡下地方,不太可能有人扔掉这种牌子吧。”
林情牵拿过水喝了一大口,也压不住嗓子里越来越重的干涩感。
是的,她看出来了,那是谢崇业的衣服,那天晚上他就穿的这件。
丁尤尤翻口袋,幸好那件外套是拉链口袋,里面的东西没有冲出来,一面口袋里是他的手机,另一边是一串钥匙。
那钥匙就是他的,她再熟悉不过,上面那个钥匙扣,就是她做的。
他特别爱从她那弄点东西,经常来她工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