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,长得五大三粗,一看就不好惹。
他冷哼一声,那声音充满了不屑,“你爹好生不讲理,我家女儿金枝玉叶,他竟想用那点彩礼就把人娶走,这不是羞辱我家吗?”
李耀宗转头看向父亲,父亲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气得浑身发抖,气愤地说道:“我按常理出彩礼,你们却狮子大开口,还动手打人,到底是谁不讲理!”
李耀宗听了,紧紧握住长刀,向前踏出一步,眼神如同闪电般锐利,
“今日之事,若是不给个说法,我绝不善罢甘休!”那中年男子毫不示弱,一挥手,身后众人纷纷抄起家伙,摆出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。
就在双方剑拔弩张,一场恶战一触即发之时,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娇喝:“住手!”众人扭头望去,只见李耀宗的堂弟李耀祖神色焦急地走了进来。
他先是心急火燎地跑到大伯身边,一脸心疼地查看伤势,焦急地问道:
“大伯,您没事儿吧?”随后,他转过身,对着中年男子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礼,说道:“伯父,此事是我家考虑不周,还望您莫要动怒。
只是彩礼一事,还望您能体谅我家难处,莫要让两村因此事伤了和气。”
中年男子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,但仍哼了一声,
“不是我不通情理,实在是你家给的彩礼,实在太少,传出去,我家脸面何存?”李耀祖听了,思索片刻,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,说道:
“伯父,我愿拿出自己这些年积攒的钱,添作彩礼,只求您能高抬贵手,放过我大伯。”
中年男子面露犹豫之色,旁边一人赶忙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,他微微点头,看向李耀祖:
“罢了,看在你的面子上,此事就此作罢。但往后我姑娘进了你家门,可得好好待她。”
李耀祖连忙应道:“多谢伯父,耀祖省得。”
李耀宗收起长刀,狠狠地瞪了那中年男子一眼,眼神中满是警告。
然后,他小心翼翼地扶着父亲,与李耀祖一道往家走去。一路上,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,三个人都沉默不语,各自心中思绪万千。
回到家中,老头看到儿子受伤,心疼得眼眶都红了,忙不迭地招呼人去请郎中。
待郎中为李大牛仔细处理好伤口,一家人围坐在昏暗的油灯下,气氛格外凝重,仿佛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李耀祖打破了沉默:“爷爷、大伯、耀宗哥,此次多亏耀宗哥及时赶到,不然还不知会怎样。只是这婚事,让大家操心了。”
老头深深地叹了口气,脸上满是愧疚之色,“耀祖,委屈你了。
都是爷爷没本事,没能让家里宽裕些。”李耀宗紧紧握紧拳头,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。
“爷爷,您别这么说。从今日起,我更加努力做事,定要让咱家好起来,不再让人欺负!”
李耀祖用力地点点头:“耀宗哥说得对,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,日子定会越过越好。”
李耀宗也和媳妇带着儿子搬回李家村,与爷爷和爹爹住在一起。
此后,李耀宗每日天还没亮就起身,或是扛着锄头下地劳作,精心照料着家里的庄稼;或是背着弓箭去山中打猎,凭借着自己的好身手,总能有所收获。
他将打来的猎物拿到镇上售卖,换些银钱补贴家用。
李耀祖把挣来的钱交给爹娘,告诉他们:
“爹娘,我想咱们也给爷爷养老银子,爷爷太不容易了,以前是奶奶煽动下,爷爷才做出那些不明智的事情。”
“儿呀!你可说进爹的心口里了,我也看着你爷爷没有吃的心痛。”
“好了!挺大个人了,还在和小孩似的!赶紧给爹送钱去吧!”
一家人,通过此事情越来越明白事理,对三房李西丫家也怀内疚的心情!
李家三房新院子里,时常发现有新砍的柴火出现,经过三丫多次观察原来是大伯和二伯所为。
三丫把此事情告诉李西丫和娘,李西丫说道,以前的事情是奶重男轻女的思想太严重,是她把这个家弄得西分五裂。
还有大伯母,现在没有这两个人出损招,他们老宅人就没有太坏的,除非李西牛和李秀兰回来,否则他们一家还是可以的。
李耀祖在镇上的布店生意也越来越红火,他心地善良,看到二姐来弟在家闲着,便将家里的布料交给她,制成精美的绣品。
没想到,这些绣品拿到镇上卖,竟颇受大家欢迎,渐渐地,也有了一些积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