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心了……她总是一个人哭,问她什么她也不说……我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她的情绪开始失控,嘴里反复念叨着“我不知道”。
梁京延走上前,轻轻拍了拍商虞的肩膀,示意她不要再问了。
医生很快赶了过来,给荣丽华打了一针镇定剂,她才慢慢平静下来,沉沉睡去。
从疗养院出来,车里只剩下空调外机单调的嗡嗡声。
商虞靠着车窗,窗外的夜色被路灯切割成一片片流动的光影。
有钱的朋友。对她很好。然后就不开心了。
荣丽华颠三倒四的话,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,堵在心口。
几天后,徐明珠的忌日。
天色很差,空气里都是湿冷的雨汽。
墓园里很空,只有荣丽华压抑不住的哭声,后来那声音越来越小,被疗养院的护工扶着离开了。
商虞一个人在墓碑前站了很久,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滴,渗进衣领里。
她伸出手,指尖轻轻地,描摹着墓碑上那个名字。
一笔,一画。
回去的车上,雨刮器规律地摆动着,刷开一片又一片的水幕。
梁京延的手机响了。
他接起来,很简短地“嗯”了几声,就挂了。
车里又恢复了安静。他忽然侧过头,问她,“晚上跟我回趟老宅吃饭?”
商虞放在膝上的手,指节蜷了一下。
梁家老宅。那个只在财经新闻里出现过的地方。
她没看他,“嗯。”
傍晚,雨停了。
黑色的宾利驶过层层关卡,停在一栋中式庄园前。
商虞看了一眼副驾上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盒。
“就当是提前见家长了。”梁京延熄了火,语气懒洋洋的,“丑媳妇总得见公婆,怕什么?”
车子在主楼前停稳,管家恭敬地迎了上来。
一进客厅,商虞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。
偌大的客厅里,坐着一位头发花白,面容威严的老人,应该就是梁京延的爷爷,梁老爷子。
而老爷子身边,还坐着一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年轻女人。
那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香奈儿套装,气质温婉,看到梁京延进来,眼睛瞬间就亮了,那份毫不掩饰的爱慕,像探照灯一样打过来。
“京延哥,你回来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