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言喻的情感。她挣扎着坐起身来,将那双布鞋轻轻地放在李子安的手中,然后柔声说道:“本来,我是想偷偷给哥哥的,没想到……竟然要在这病榻之上,才能把它们交给哥哥。”
说到这里,大丫的脸上突然泛起了一抹诡异的红晕,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般。她的声音也变得愈发轻柔,几乎微不可闻:“李哥哥,我可以抱抱你吗?”
这句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,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。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李子安身上,似乎都在等待着他的回应。
李子安自然明白大丫的请求意味着什么,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他本想拒绝,毕竟这样的举动在世俗的眼光中实在是有些不妥。然而,当他看到大丫那苍白的面容和充满期待的眼神时,心中的那一丝不忍最终还是占了上风。
他暗自叹息一声,缓缓地伸出双臂,小心翼翼地将大丫抱入怀中。大丫的身体是那么的单薄,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。但在这一刻,她却紧紧地抱住了李子安,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。
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,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氛围。然而,这种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,很快,大丫紧抱着李子安的双手就无力地垂了下来,她的身体也像失去了支撑一般,缓缓地倒在了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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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丫的后事李子安没有参与,他给了钟铁匠一锭二十两的银子,吩咐好好安葬。
“对了,立个碑吧,就立……李氏吧。”李子安淡淡的话语顿时让钟铁匠号啕大哭。
“那天我就不去了。”李子安说完慢慢地转身离开,钟铁匠则趴在地上“呯呯”磕了几个响头,转身找人刻碑去了。
那天吉日,李子安坐在大丫必经之路上的一座茶楼里,这座茶楼被他一早包了下来,就为送别一下大丫。
李子安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楼下经过的白事队伍,此刻他的心里说不出是怎么样的感觉,只是感到一种极为苍茫的寂寥。
突然,在隔壁的一条街上传来了一阵喧哗声,李子安眺目一望,看见一个产婆从一个房间里快步跑进院子,嘴上欣喜地喊道“恭喜老爷,贺喜老爷,是位小姐。”接着一声初生婴儿的啼哭传了过来,院子里的众人纷纷向一个长衫中年人贺喜。
隔着一条街,白事和喜事就这么恰巧地同时上演。李子安看看这里,望望那里,瞠目结舌。
“生与死!…………”李子安突然似乎抓住了什么,接着“轰”的一声在他的脑海中炸响。李子安浑身一颤,一道灵光从他的脑海中划过,他发现自己竟然脱离了躯壳,慢慢地离开酒楼,慢慢地向天空飘去,越飘越远……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