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敢跟他吵闹。
的确是他从未见过的放肆。
冉遇呢,其实心里也紧张着呢。
这跟之前一步步试探赫连康对她的容忍度不一样,她这次,是在嫌弃他的年纪,他某方面的能力。
别说一般男人不能接受,更何况还是赫连康这种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封建制度下的皇帝。
但她就是想知道,在赫连康知道她对他“宁死也不做他人妻妾”和“危险关头依然满心满眼都只有他”后,他又能包容她到哪一步。
这将关系到她确定以后是要继续苟着,还是做个肆意张扬的宠妃。
一屋子的宫人跪成一片。
连门口候着的长德,也朝门里跪下不敢说话。
长德心里大喊:
悦主子诶,奴婢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般嚣张的宠妃!
“都出去。”
赫连康挥了挥手,一众宫人包括长德都连滚带爬的退到外面的院子里。
冉遇见状,心里松了口气,面上却依旧冷凝。
赫连康闻了闻药汤,眉头打结:
“这里面放了多少东西?”
药味浓郁得他只闻了闻就有呕吐的欲望。
冉遇惯是个会顺杆爬的。
“不知道啊,是白芷和太医商量着熬出来的。”
她伸出舌头哈气。
苦劲儿还没过去。
赫连康:“……”
他还能喝得下去?
冉遇眨眨眼,狗腿的跑去倒了一杯茶水,然后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。
赫连康嘴里苦水首冒。
最终又犹豫了半天,才一仰头将大半碗汤药灌下去。
冉遇笑得像只狐狸:
“快漱漱口。”
这就对了嘛。
她以后一定不会犹豫给他吃健体丹还是灵泉水。
咱两样都给,不说让他活到八十岁,七十岁总要有的。
这天,赫连康没再去前朝,他拉着他要午睡的悦昭仪在寝宫里待了一下午一晚上。
干了什么,没人知道。
只如意和长德两人一首亲守在门口,间隙给房里送了两次吃食和好几次热水。
……
冉清昭降位的旨意很快传遍前朝后宫。
且不提冉清昭本人是如何惊惶,冉家冉褚程夫妻是如何担心,只说安王,得到消息时也被惊到。
“她怎么会被降位?”
三贵抬眼看了看安王:
“王爷,要不要再去打听仔细?”
“当然要。”
安王想都没想的,
“再给宫里传信,本王要见她。”
三贵猛地抬头,满眼的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