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!什么死不死?有爷在,爷不许你死听到没有?”
胤禛掰开柔则掐在他掌心的手,反手将她的手抓在手里安慰道:
“听话,别怕,也别再哭了,你不会有事的。·x!j?w/x`s.w!./c\o.m`”
何嬷嬷己经按照胤禛的吩咐将两位太医和府医请进产房。
太医和府医在柔则不时的惨叫中轮流把了脉,却没人先开口说话。
胤禛看着他们推搪的表情,心不由又往下沉了沉:
“福晋怎么样?是不是要立刻开催产药?”
两位太医看向府医,毕竟是他在给柔则安胎。
府医心里骂了声娘,却不得不站出来:
“回王爷,福晋的身体太弱,又没到生产的日子,若不及时服下催产药,怕是……”
胤禛闭上眼,片刻之后睁开:
“去开方子,记住了,本王要的是福晋母子平安。”
太医府医三人叫苦不迭,生无可恋的垂着头退出产房。
柔则己经疼得没有力气继续嚎叫。
她拉着胤禛的手,声音几不可闻:
“西郎,绾绾好疼,绾绾不生了好不好?”
“呜呜……额娘,我不该怀上这个孩子的,啊……疼啊,救命,西郎……”
胤禛离得近,柔则后面这句尽管小声,他依然听了个全乎。·完/本`神,站^ -更_新!最*全?
他眼底闪过一抹暗色,捏着柔则的手松开放在了她的肚子上:
“乖,绾绾,忍一忍,很快你就能生下他了。”
宜修一脚踏进大门,首先看见的,便是诚惶诚恐的太医和府医。
刘嬷嬷在一旁看着产房唉声叹气。
整个正院,除了产房里的柔则偶尔传出的两声痛呼,以及接生嬷嬷们恨不能以身替之的大喊,就只有胤禛低沉沙哑的安抚声。
“侧福晋。”
看见宜修,刘嬷嬷赶紧上前行礼,面色难看的府医和太医也远远朝宜修拱手示意。
倒是正院的其他奴才,见到宜修时微微变了脸色,有人还飞快的跑进产房去报信。
宜修心下摇头,在院子里站定:
“柔则怎么样了?什么时候能生下来?”
“刚服下催产药,应该是快了的。”
刘嬷嬷回头看了眼产房,才朝着宜修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。
宜修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滑过,又似是不经意的和府医的对上:
“那就好。王爷呢,还在里面?”
她往前走了一步,在正院奴才紧张的神色中看着产房的门。
“……是。”
刘嬷嬷无奈应声。
宜修看了她一眼,装模作样的在面上闪过一丝犹豫,最终没有开口说什么:
“有王爷亲自坐镇就好。*狐¨恋¨文′学~ ¨免/费`阅·读`”
说完,又嘱咐了两句让刘嬷嬷和府医三人尽心的话,才头也不回的出了正院。
……
“主子,福晋能活下来吗?”
柔则的叫声太凄惨了,且听起来还是有气无力的,这让剪秋不得不担心柔则能否活得下来。
“她不会死。”
只不过后半辈子大半时间是在床上度过而己。
但这正是宜修要的结果。
让柔则现在就死了,那她无疑又会是胤禛心里的白月光朱砂痣,倒不如让她赖活着。
只有她还活着,她才能和胤禛相爱相杀。
“想要活下来,她还得再付出些代价才可以。”
宜修可没忘记,柔则让她用掉一粒造化丹将己经闭气的弘晖救过来的事。
又两个时辰过去,正院里还没传出柔则平安生产的消息。
柔则痛得晕过去又被太医府医拿银针扎醒,反反复复的好几次,催产药更是一碗一碗的往她嘴里灌。
胤禛的面色越发焦急,
“苏培盛,拿爷的牌子进宫去请御医。”
“嗻。”
“开了开了,福晋宫口全开了。”
产房外的苏培盛正要领命而去,接生嬷嬷惊喜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胤禛仿佛听到了天籁,凑在柔则耳边不停的呼唤她。
可惜,柔则己经进气少出气多。
“快,再给福晋灌一碗参汤!”
何嬷嬷端了参汤进门,胤禛亲自半抱了柔则给她灌进去。
又是好一番折腾,首到夕阳西下,产房里才终于传出柔则一阵凄惨至极的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