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吃过不少苦,也跟人学过很多东西,安长淮是他众多师父中的一个,却是唯一一个把他当做自家孩子的师父。
因此,对安长淮,刘关东也是真心孝顺。
冉遇故意等在他的必经之路上。
见到冉遇时,他明显愣了一下,紧接着便给冉遇打手势,让冉遇和他老地方见。
他们要见面的老地方,其实是安家后院的一片平地。
这里以前是安家晒药的地方。
两人躲在院的屋檐下,沈泉在不远处警戒。
“你不是离开上海了吗,怎么又跑回来了?”
刘关东皱着眉头,上下打量身段依旧羸弱的冉遇,
“你外公和你爹花那么大力气才把你送走,你是真不应该再回来。”
冉遇想笑又笑不出来:
“我姥爷死了。”
刘关东的脸色更难看了,隐隐还带着一丝怒意。
他沉默了一瞬:
“你放心,我会好好安葬他。”
“走吧,我马上安排人送你离开。”
在他心里,冉遇是安、冉两家的独苗苗,是不能出事的存在。
所以尽管很难过安师父的离世,他还是准备先送走冉遇。
冉遇苦涩的摇头,拿出安长淮写给刘关东的信:
“刘叔,我需要你的帮忙。”
刘关东刚皱眉,冉遇便接着说道:
“姥爷把安家冉家所有的存款都给我了,我想请你帮我筹集物资,再想办法送出上海。”
刘关东:“……”
他差点被气笑了。
他瞪着冉遇:
“小丫头,你当上海是我的,说筹集物资就筹集物资,说送出上海就送出上海?”
“还有,安冉两家的存款既然到了你手里,你就好生收着,那可是你后半辈子的依靠。”
“你全都花了你以后怎么办?”
说着说着,他的语气就软了下去。
他叹了口气,把信往衣兜里一揣:
“我不问你要干什么,你也别告诉我你在干什么,你给我个地址,我会尽量多筹集物资送出去。”
冉遇从包里摸出一个装有药丸子的瓷瓶来:
“这是我姥爷给我的,只有三颗,我留下两颗,这颗你拿回去给婶子吃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