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被擦到,火辣辣地疼,“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做的?”
“是病毒聚合体!”白大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他和林夏正顺着岩壁上的裂缝往上爬,试图绕到畸变体背后,“物理攻击对它效果不大,必须用银色药剂!”
林夏已经爬到与晶体平齐的高度,她咬开注射器的保护盖,正要往下跳,却见畸变体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,胸口的猩红晶体爆发出刺眼的红光。周围那些原本被尸潮困住的幸存者,突然像被操控的木偶,眼神空洞地朝着畸变体走去,心甘情愿地扑向它的巨口——被它吞噬,化作新的血肉,填补到畸变体的伤口上。
“它在吸收活人!”林夏惊得手一抖,注射器差点掉下去,“再这样下去,它永远也打不完!”
陈野看着那些麻木走向死亡的人,突然想起基地里的孩子。如果今天他们输了,那些孩子迟早也会变成这样。他猛地从背包里掏出最后一个燃烧瓶,拉掉引线,朝着畸变体的眼睛扔过去——那是它身上唯一没有被腐肉覆盖的地方,只有层薄薄的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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燃烧瓶准确命中,火焰瞬间燃起。畸变体发出痛苦的嘶吼,疯狂地挥舞着手臂,整个隧道都在摇晃。林夏抓住这个机会,纵身一跃,注射器精准地扎进猩红晶体的裂缝里。
银色药剂被缓缓推入,晶体的红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。畸变体的动作越来越慢,身上的腐肉开始一块块脱落,露出里面惨白的骨骼。那些被操控的幸存者也猛地回过神,茫然地看着周围的惨状。
“成功了!”林夏从畸变体身上跳下来,刚落地就被陈野一把拽到身后。
畸变体的巨口最后张了张,发出一声不甘的呜咽,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,激起漫天烟尘。胸口的猩红晶体彻底失去光泽,碎裂成无数小块。
隧道里一片死寂,只剩下幸存者们粗重的喘息声。陈野瘫坐在地上,看着林夏手臂上被划伤的伤口,突然笑了:“下次再玩这么刺激的,记得提前说一声,我好写封遗书。”
林夏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,却没用力:“先想想怎么处理这些‘血契’的人吧。”
陈野这才注意到,那些戴银戒指的男人不知何时被尸潮围困在角落,此刻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,眼神里满是怨毒。而远处的阴影里,似乎还有双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切,带着冰冷的审视。
白大褂突然指着地上的晶体碎片,声音发颤:“你们看……”
碎片的缝隙里,渗出了和猩红女王身上一样的墨色液体,正慢慢渗入地下,消失不见。
陈野的心沉了下去。他知道,这不是结束。畸变体虽然被摧毁,但它背后的猩红女王,以及那个神秘的“血契”组织,还有那不断蔓延的墨色液体……这场末世的棋局,才刚刚进入中盘。
他站起身,把斧头扛在肩上,看向林夏:“下一站,城西废墟。去找那个猩红女王,问个清楚。”
林夏点头,握紧了手里的空注射器。月光从隧道顶部的裂缝照进来,照亮了他们脚下的路,也照亮了远处废墟里,一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睛。
城西废墟的风裹着铁锈味吹过来时,陈野正用消防斧劈开最后一道门锁。锁芯崩裂的脆响里,隐约混着女人的哼唱声,调子诡异,像指甲刮过玻璃。
“不对劲。”林夏举着枪,手电筒的光束在布满蛛网的走廊里晃动,“这地方明明标记着‘无活物’。”
白大褂抱着他的铁皮盒缩在后面,镜片反射着光:“是裂口女……三年前医院里最凶的那只,据说被她盯上的人,喉咙都会被撕成两半。”
话音刚落,哼唱声突然停了。走廊尽头的阴影里,缓缓走出个穿护士服的身影。她的脸被长发遮住,只能看见下巴上一道狰狞的裂口,从嘴角一直延伸到耳根,暗红的血肉翻卷着,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蠕动。
“你们……是来换药的吗?”她的声音像破风箱,每说一个字,裂口就扯动一下,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牙齿。
陈野的斧头握紧了些。这玩意比畸变体更瘆人——畸变体靠蛮力,裂口女却擅长模仿人声,引诱幸存者放松警惕。他记得基地的老周说过,他儿子就是被这声音骗出去,最后只剩半只鞋。
“跑!”陈野突然大吼一声,拽着林夏往侧面的楼梯间冲。
裂口女的速度快得惊人,像道白色的影子贴地滑行,嘴里的哼唱变成尖锐的嘶鸣。她的指甲突然暴涨,尖利如刀,刮过墙壁时,留下五道深深的抓痕,火星四溅。